她只需自保,并且保护原主陆蔓蔓的家人便好。
张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陆大小姐。”
房内的声音停了,陆蔓蔓冲了进去,当她看见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凳子上的时候,她抱着他哭了。
“张太医,赶快替他诊治。”
他为什么要这么傻,他被赶出都城的时候,他还坚信他的父皇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保护他,当他母亲被打入冷宫的时候,他觉得父皇一定会还给她一个公道,当他护送楚然,被当作人肉箭牌试探的时候,他也心甘情愿为了所谓的亲情冲在最前面。
他十年来所努力的,所坚信的,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乌有。
他擦着她脸上的泪水,“蔓蔓,莫要哭了。”
“傻子,楚擎,你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
张太医查看了伤口,他眉头紧皱,“陆大小姐,擎天王的衣物已是嵌入了肉里,要清理恐怕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还请陆大小姐回避。”
她紧握着他的手,“回避作甚,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蔓蔓,听话。”
“我不听话,我后悔了,刚才就不该让他们将我带出去。什么要好好记着这疼,你若想要记着那人的无情无义,大可写在小本子上面,无事之时拿出来看看即可,为何非要让自己承受这伤痛。”
他苍白的脸上有着一抹疲倦的笑,“刚才我倒是没有想到,这般想来,还真是白白让自己受苦。”
“所以说我才说你就是一个大傻子,我以后可要好生看着你这个大傻子,省得我一个不小心,便又让你做了傻事。”
“以后蔓蔓便随时看着我便好,不过……蔓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不能让我们的努力付之东流。”
她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她撇嘴道:“西楚朝政之事,与我无关。”
他无奈地笑着,“如此,蔓蔓便当作是为我报仇吧!”
说到为他报仇,她便一肚子气,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张太医吩咐道:“张太医,擎天王的伤劳烦你了。”
“陆大小姐,小女的若不是得你相助,恐怕早已命丧黄泉。老臣为擎天王做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张若水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我会尽我所能,让她早日出来。”
张太医听此,竟是跪到陆蔓蔓的面前,“请陆大小姐放心,老臣就算是豁出命去,也会保护擎天王的安危。”
陆蔓蔓看向楚擎,“好。”
她说完,便离开了楚擎受刑的房间,有宫女端了热水进来,张太医一边为他处理伤口,一边道:“擎天王,老臣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布,那块布上面绣着的图样他认得,它来自楚然的衣物,他打开了布,上面的字迹,竟然是用血书写,他看着里面的内容,眼眸深沉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