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拿我的把柄。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开口的机会。”
曲久桓看着下面忙里忙进满是黑衫的人流,站起身来:“走吧。去迎迎叔公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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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等到快正午时才到祠堂门口,都穿着白衣。
曲老太太站在最前面,身边是佟樱。而其他旁系远枝的,就算辈份年龄再大,也要因着血缘的远近站在后头。
虽然按道理,女眷不能参加祭祀,只能远远瞧着。但无论是曲家女还是曲家妇,也都得按照长幼尊序的规矩来。
佟樱朝对面一瞧,一眼就看见曲久桓。不是她故意,实在是因为他在男丁里太显眼。
他年轻,自信,眼里是对他该拥有的东西理所应当地占有,是不加掩饰的锋芒。密密麻麻的压金线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而当连头发花白的叔公都要站在他的身边簇拥着他时,这种对比就尤其强烈。
宗族礼法,总在这一刻彰显地淋漓尽致。
正午一到,男丁列队而走,分列而立,诵呼,向前走叁步,揖、跪,叁叩首。反复叁次,行叁跪九叩之大礼。
祭文念完,礼炮鸣,百鞭响,盘山脚下早就摆好的戏台开始唱戏,舞狮。祠堂别院也开始摆席开筵。
“孙侄儿不讲两句话?”六叔公胡子都白了,笑呵呵地对曲久桓说。
他以前做过天津城总督,德高望重,站地离曲久桓最近。
“不着急。”曲久桓笑笑,“现在时候还早。”
是了。到了明日,祭祀宴席一散,男女老少都要同场而坐,再聚一回的。
那时才是最热闹的。
ps.嘿嘿又开始走剧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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