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陆炤吃完饭还要回去开电话会议,他顺路捎上了岑清,把她送到小区门口。

段生和远远儿地站在门口等着,手里拿了件衣服,岑清刚下车,他就赶紧将衣服披到了她身上。

“穿这么少。”他牵着岑清的手,许是车里空调温度高,手还算暖。

陆炤受不得他们这腻歪的样子,半开玩笑地说道:“她皮厚,不怕冻。”趁岑清发怒之前,陆炤一脚油门开出去十几米,一溜烟就没影子了。

陆炤走了以后,岑清察觉附近人不多,回过身将两只手全都挤进段生和的衣裳口袋,吸了吸鼻子道:“冷。”

她将脑袋蹭在段生和怀里,一肚子撒娇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余光突然瞟见不远处路灯下的男人,好像一直在看他们。

岑清仰着头去够段生和的下巴,用鼻尖蹭了蹭,小声道:“有个男的一直在看我们……”

段生和带着笑意回答:“那是我哥。”

岑清立刻抽回手,立正挺胸站直。

“你不早说!”眼见着段生和的哥哥越走越近,岑清身子都僵直了,掐着他的手小声埋怨他,“为什么我们俩每次见哥哥都这么不得体……”

上次亲吻被陆炤看了个清清楚楚,这次撒娇又被段生和的哥哥看见了。

“没关系,我哥跟嫂子更腻歪。”段生和捏了捏岑清的手安慰她。

说话间,江生行走到了两人跟前。

在旁人都穿上了大衣和羽绒服的天气,江生行只套了件薄薄的夹克,夹克胸前口袋里夹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他走路的姿势十分挺拔,不只是平常人形体好看的那种挺拔,而是一看就知道在部队里待过。

段生和虽然腰杆笔直,但平日里放松的时候走路还是习惯放松着。江生行则完全像是长期的机械化训练刻进了骨子里,一丝都不懈怠。

“这是我哥,江生行。”段生和揽着岑清的肩膀给他们介绍认识,“我哥是国防大学毕业的,在部队呆了一段时间回来接手公司。”

“哥哥你好,我叫岑清。”岑清眼里的欣赏藏都藏不住,嘴角从看见江生行开始就没落下来过。她对于军人这一职业总是有天然的好感,更别提遇到个长得这么帅的。

两人握完手,段生和一把将岑清的手圈在怀里,“我哥结婚了,你多看看我。”

江生行见他不正经的模样,表情反而放柔了些,有些欣慰,“我听妈说老二现在像是开朗了不少,原来是弟妹的功劳。”

父母离婚的时候江生行在外上大学,但段生和还小,他日日看着段若华以泪洗面,渐渐地性格就变了,整个人阴沉了不少,不似从前活泼开朗。

三个人又闲话了几句,江生行就先离开了,他临走前带走了段生和手里的一个文件袋,两个人之前应该是刚谈完正事。

段生和牵着岑清往里走,在6号楼下停了下来,“柳锡明今天不回家。”

“所以呢?”岑清不明就里地抬头看向他,“请问这位小朋友,是没人给你讲睡前故事,还是你一个人在家里睡觉害怕?”

段生和摇摇头,“都不是,是我没带钥匙。”

岑清揉了揉鼻子,目光停留在他的右边口袋。

她刚才在段生和口袋里暖手的时候分明摸到了一把钥匙,单独的一把,是柳锡明当着岑清的面儿给段生和的。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岑清缓缓地将手伸他的口袋,稳准狠地掏出了段生和嘴里说没带的东西。

“钥匙。”他丝毫不慌,伸手接过然后随手往斜前方一抛……

钥匙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十分精准地落进了垃圾箱里,还是可回收垃圾箱里。

“现在没了。”段生和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但他似乎是没想到自己扔得那么准,面色有些凝重。

岑清被他这操作弄得脑仁都疼,她真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上楼吧……”岑清妥协了。

等她进了电梯,段生和突然大步跨了出去,“我去车里拿东西。”

贴心地帮岑清关上了电梯门,段生和迫不及待地大步往外走。

岑清很快到了12楼,她准备先开门回家,突然听见楼道里呼呼的风声,走到窗边想把窗户关起来。

她无意间往下瞟了一眼——

漆黑的夜,北风呼啸间,路灯昏黄下。一位27岁的拾荒老人探着身子,艰难地在可回收垃圾箱里寻找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老段:能屈能伸才是真汉子!

(该准的时候不准,砸清清脑袋,不该准的时候瞎他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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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段生和到家后, 将自己关在厕所里一个多小时洗手洗澡。

等他洗完后岑清进去一看,消毒洗手液的液面足足低了半个厘米下去,也不知道段生和有没有把自己的手搓秃噜皮儿。

段生和洗漱完后一直坐在沙发上等, 他拿了岑清一沓酒精棉片, 将那把在垃圾桶里滚了一圈儿的钥匙里里外外擦了个干净。钥匙缝隙难清理,他还特地找了一根绣花针, 针头裹着酒精棉擦拭缝隙。

清理完后, 整个钥匙泛着银白色的金属光芒,亮晶晶的。他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放回自己的衣服口袋。

“还没睡?”岑清出来的时候段生和在看晚间新闻的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