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段生和一本正经道,“导演不喊卡,就得接着亲。”
岑清怒目圆瞪,“这儿哪儿找导演去?”依她看段生和就是假借试戏之名,行不轨之事。
“还没完。”
这个吻分上下两部分,女主角气急败坏地挣脱开后,还得接着亲。
“我不跟你闹了,我要睡觉。”岑清站起身想走,不料被段生和绊倒在床上。
他侧躺着,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抱着岑清,“岑编怎么不敬业?”
“那你可以找个敬业的跟你演。”岑清皱着眉盯着他那胸前敞开的三粒纽扣,“你以后洗完澡能不能把衣服扣好?”
段生和低头一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怎么了?”
“你也不怕……”岑清抬手给他扣好,“也不怕看得我兽性大发。”
段生和微微挑眉,“你昨天去健身房不是还看见裸着上半身的,你也兽性大发了?”
“没有。”岑清一本正经地摇头,将他的睡衣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粒,“若影若现比较诱人。”
段生和笑了笑表示认同,他抬手解开方才刚被她系好的扣子,哑声道:“早晚都要脱,费那劲做什么?”
段生和挑起岑清从肩头滑落的睡裙衣领,将领子拉得更下,低头吻在她肩头,“要不要来试试那场激情戏?”
他翻身将岑清压在身下,刚准备动作,双手被岑清抓住。
“需要拍解扣子?”
“不拍。”
拍了播不了,最多拍到躺在床上,盖个被子,然后就切镜头了。
“那你现在在干嘛?”岑清的睡裙已经不知所踪了,某个假借试戏之名的男人还准备继续动作。
段生和挣脱开她的束缚,埋在她颈窝,低语:“真听真看真感受。”
粉红色被子盖在二人身上,被子里能播的不能播的实践了个遍。
自那以后,岑清每次听见真听真看真感受这句话,总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
次日一早,岑清终于体验了一把当演员的感觉。
当演员难,当女一号更难。
五点被人叫起来化妆,现代装也得在化妆间足足折腾上一两个小时。
虽然她不需要全脸出镜,但化妆老师还是十分敬业地给岑清来了个左今歌同款妆容,连发型都做成了一样的,现场给她剪了两绺碎发下来。
化完了妆,晏山十分满意。
“行,小岑,台词照念,全是近景,可能有几个角度,要来好几遍。”晏山盯着之前拍好的远景,精益求精地给岑清调整站姿。
“第一次亲吻,青涩一点。先试一遍,来……”
晏山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岑清跟段生和过于熟悉,谈了几个月恋爱跟老夫老妻一样,出不来男女主第一次吻戏害羞的感觉。
五分钟之后,他坐在显示器后面怀疑人生。
“你俩认识吗?”晏山实在是坐不住了,走到岑清旁边,“就算不带全脸,你嘴唇哆嗦成那样也用不了啊。”
岑清连声道歉,她就是控制不了面部肌肉,现在几十号工作人员齐刷刷看着,盯得她浑身发麻。
晏山一喊开始她就开始全身颤抖,嘴唇更是像开了震动一样哆嗦,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清场吧导演。”段生和安抚着岑清的情绪,“要不要喝口奶茶?”
岑清摇摇头,深呼吸数次,盼望心跳早点恢复正常。
大部分工作人员离开后,空旷的空间里就留下十来个人,灯光师贴心地将自己藏在了打光板下面,晏山也躲在监视器后面尽量让自己不露头。
“可以了吗?”段生和捏了捏岑清的脸颊,“还好粉厚,不然拍出来跟螃蟹一样。”
岑清微微笑了一下,最后一次深呼吸,“可以了。”
“一镜三次,三、二、一……开始。”
“卡。”晏山百思不得其解地盯着剧本,“奇了怪了,小岑你写倒是写得满勾人的,轮到你自己怎么就跟个木头一样?”
岑清方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唇闭得紧紧的,无论段生和怎么亲,就是不给反应。
“你俩怎么造都行,抱啊摸啊我不管,我只要下半张脸特写,那种又青涩又欲的感觉得给我出来。”晏山头疼地摘了鸭舌帽,“再来。”
“先看我。”段生和手捧着她的双颊,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随后,他缓缓地将手放在岑清耳后摩挲,一边吻她,一边揉捏着岑清的耳垂。
察觉到她齿关紧闭僵硬,段生和缓缓地松开,凑到她耳边,“张嘴,乖。”
岑清一怔愣,嘴巴微张。
她不自觉地配合段生和亲吻,乱了呼吸。
乖这个字对于她来说就像魔咒,此刻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朵里循环播放。
段生和从来只会在特定的家具上,做特定的运动的时候对她说这个字,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