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远的动作不曾有片刻的停下:本王没指望你会感激。说话间他已经将绳子系好,去本王背上。
你背上有伤。顾烟寒提醒道。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
这样在他怀里的确不是上去的办法,顾烟寒只能从席慕远的手臂下绕了过去,稳稳趴在了他的背上。
煮酒想要解掉自己的安全绳递给席慕远,被席慕远喝止:不许解。跟本王上去。
顾烟寒紧紧抓住了席慕远的肩膀,若是他真的不慎掉下去,她也好抓住他。然而,出乎意料的,席慕远忍着背上的剧痛一步步攀岩而上。
瞧着他额前、脸上、脖颈边细密的汗,顾烟寒蓦然出声:驾!
席慕远攀岩的动作一顿,顾烟寒又道:驾!驾!
女人,不要得寸进尺。居然敢拿他当马!
顾烟寒一脸的无所谓:那你就快上去呀。不行的话,我换一匹马。她的眼神说着落在了煮酒身上,你背我上去
煮酒想起扫雪的罚俸,坚决的摇了摇头。
席慕远恼怒的继续攀岩,顾烟寒时不时就蹦出来一句驾,让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丢下去!
背上的疼痛被顾烟寒气的抛诸脑后,这样的玩闹间,不知不觉他已经稳稳当当爬上了崖顶。
顾烟寒被接应的侍卫拉上去,席慕远瞧着她安全落地,原本如钳子一般撑在山壁上的手蓦然没了力,整个人就要摔下去。
然而,顾烟寒拉住了他。
她白皙的手臂被席慕远下坠的身子一带,在地面上摩擦了一大段距离,撕扯出好大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侍卫们忙不迭将席慕远拉上来,顾烟寒转身上了一旁的马车。
马车里有着干净的衣服与药箱,夏至顶着两个核桃般的红眼睛哽咽着道:侍卫大哥们说,这是王爷刚刚在山崖下吩咐的。大小姐,您快把伤口处理了,把衣服换上吧。
顾烟寒觉得她与席慕远就像是两只刺猬,靠的太近了就只剩下了互相伤害。她处理好了自己,见车还没有动,挑起帘子,见席慕远也换了一身新衣服,昂首坐在马背之上。
王爷,小心伤口裂开。顾烟寒瞥了他一眼,又看向煮酒,送我回顾国公府。
第二日下午,顾国公来了烟雨阁。见顾烟寒在摆弄药杵,不由得皱眉:烟儿,你的身子还没好,有什么让下人们去做,别累着了。
父亲我没事,闲着也是闲着。顾烟寒笑着将盈月草的花蕊丢进了药杵,细细的碾磨。
顾国公拦不住她也只能随她去,关心了一番她的身子。蓦然问:烟儿,你对洛北王怎么看
顾烟寒的手微微一顿,低头道:女儿与他不熟,没什么看法。
不熟顾国公一愣,随即道,你们闹别扭了他之前看着自家女儿与洛北王可熟络了。
顾烟寒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