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一个转角,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扫雪将抢回来的桃桃送到顾烟寒面前,见它没事,顾烟寒这才松了口气。
她抱着桃桃,又看向倒地的女人,面色发沉:“一直是你在虐猫?”
冬至惊恐的摇头。
扫雪冷哼,将经过说出。他奉命暗中跟踪桃桃,直到今日总算是有收获。
顾烟寒听见玫瑰露三个字微微皱眉:“谁告诉你我把玫瑰露喂桃桃的?”
冬至面如死灰,知道自己是插翅难逃,全靠着一股不甘心与不服气强撑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顾烟寒懒得跟她解释:“你只需给我记住一件事,我的所有东西,我爱给谁爱谁,你没资格置喙。至于人命和猫命哪个重要。我只知道猫永远是猫,人却有时候不是人。”
冬至哆嗦着不敢言语。
顾烟寒轻轻抚过桃桃炸毛的后背,深邃的眼眸中暗流深涌:“挑断手脚筋是吧?我满足你。扫雪,将她拖去地牢照办。”
“属下领命!”扫雪一把捂住还想要求饶的冬至,很快就带着她消失在院内。
顾烟寒回到正院,又叫来夏至:“你去打听下,看这几日诗诗是不是经常和冬至接触。”知道桃桃喝玫瑰露的,除了夏至与颜夏,就只有诗诗。
晚膳时分,夏至回来:“王妃,您猜的不错。您让诗诗小姐与卫姨娘少接触后,她不知道怎么就和冬至聊上,还给她送去一个络子。”
顾烟寒又一次去地牢。冬至被丢在昏暗的牢房内,被侍卫用冷水泼醒。
见到顾烟寒,她心底涌出一阵恐惧。
往常顾烟寒对她的责罚都没有让她上心,因而她也不知怎么就打定主意顾烟寒不敢对她怎么样。可如今,四肢上传来的剧痛将她这个不切实际的梦彻底叫醒。
“王妃……”她惊恐的叫着,试图让顾烟寒念旧情放过她。
对将自己的仁慈当做软弱的人,顾烟寒向来不会再给面子,冷声问:“谁怂恿你去对付桃桃的?”
冬至一愣。仔细思索着,随即喊出一个名字:“是诗诗小姐!”
顾烟寒挑眉:“诗诗是王府小姐,也是你一个奴才可以污蔑的?”
冬至顿时大气不敢出,她又仔细思索好一番,肯定道:“是她!真的是她!她告诉奴婢您宁愿将玫瑰露喂猫也不愿意给奴婢,还说您要趁着王爷不在,将奴婢卖去窑子!王妃!奴婢真的是怕!真的怕!您绕了奴婢吧!”
“叫诗诗来。”顾烟寒冷冷道。
扫雪有所迟疑:“小姐还小,这里……”
“让她来。”顾烟寒坚持。呵,这孩子看着年纪是小,可心智却完全不必成年人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