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曾想提亲(2 / 2)

“……”全然没了操守。

夏诗昭咬了咬唇,只尽力的别眼,手中拿着这将她画得栩栩如生的画像,只又再微微捏紧,再用力藏了起来。

仿佛是最后的坚持。

“真的,并不是什么东西……与……无关。”略有指代,却又不说出来。

他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他才不管究竟是与什么有关,仅是因为她此刻的神情,当初藏他画像之时,也是这般模样。

此刻撩了眉,就是庄正的神情。

他这般瞥眉的样子,就是像极了“慕容绝璟”,一瞬间,夏诗昭恍惚就把他看成了二十六岁的样子,心口处都微微悸动了起来,这般如此的不是时候。

脑中思绪纷飞,整个人也怔忪,于是手上的动作自然一松,而下一瞬……

却是被他眼明手快的取了过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喊出声:“不要看……”

只见已是迟了,被稍稍收拢的画像此刻也展现在了他的面前,画中人娇媚可人,哪怕是看习惯了她,可是看到画像这一瞬,也心中微微怦然心动,不由得沉了声:“慕容端把你的画像送来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仿佛探不出暗涌的样子。

可这略与众不同的语气,又偏偏是让她听出了他的不悦来。

她也勾凝了眸眼,痛苦的样子:“绝璟……”

她就说不要看,这会儿……果然出问题了吧。

“不是这样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慕容端到底把这个送来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在试探什么,又或者是想表达什么?

两个人原本就没什么关系,哪怕就连那一日在大堂中,她都不曾与他说多少话。

唯一对他的印象便是穿了一身的铠甲,走路间隐隐沉重,颇有大将风范,又是权倾朝野的感觉。。

是与慕容绝璟身上的丰神俊朗、华采韵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势。

倒是她不厌恶的类型……

可……这不代表两个人间有猫腻啊。

他此刻手中拿着她方才紧握的画像,倒显得她方才的动作心虚了。

“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这画像到底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慕容端把它送到她手里做什么?

正慌得没法辩驳之时,芍药这没眼力儿的又在惊叫了出来:“小姐,你看,箱子里还有别的东西。”

……

她方才只顾着看画像了,而芍药也只顾着拿画像了,两个人都没看这大箱子里头到底除了画像还装着什么,只知道一眼望去,箱子里头空空如也,于是也便没多管。

这会儿听到芍药的话,夏诗昭的心思又收敛了起来。

干脆弯了腰,再去拾。

害怕芍药先动了手,又惹出什么不该惹出的事儿来。

只见中间有慕容绝璟隔着,她又迟了……

芍药已经在惊乍声中拿到了手,是一封信。

只有一张纸那般薄,紧紧贴合在箱子最底部,难怪方才没有看见。

只顿了一瞬,看清上头的字时,清了清嗓音,已经念了出来:“璟王妃,夏诗昭啓。”

夏诗昭想阻止。

可动作没有芍药的话语快,这一刻已经再继续读了下去:“犹忆当年二三春,此画落入本王手中,一瞬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昼思夜想,寤寐思服。唯遗憾你当时未笈笄,思而不得,唯有等字独一矣,待后欲提亲,可一场金戈铁马,北方战事连绵,将本王召了去,于是此事作罢……再而,此生就此错过,唯憾至今。”

芍药不知是皮痒还是怎么了,忽地看到这张纸条,只觉得是在看好戏似的,感情饱满,声情并茂的念了出来。

这一瞬,夏诗昭脸红得近乎是黑了。

而慕容绝璟……也一同彻底黑了。

唯有不同的是,这一刻脸上的神情仿佛暗沉得不见底似的,唯有一双锋锐的眸子熠熠生辉,不妙的神情。

“慕容端想娶你?”

话语声传入夏诗昭耳中,还没有反应过来。

芍药又再叫唤了起来:“小姐,小姐……这纸条的背面还有字耶。”

语罢再念:“那日大堂本王见你,清冷如兰,却又笑如茶花,唯有此念,谨记前缘,虽放,未忘。听闻你落水,生死未卜,惋惜之余,仅能将旧物送回,了却本王年少时一情。”

“落笔,瑞王。”芍药没看大家的神情,连这个也给一并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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