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臣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顾荣林直盯着苏颜，握着苏颜手腕的手越来越紧，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着你了。”

“苏颜，荟壹背后的老板，就是我！”

苏颜的脸上写满震惊，肩膀轻颤了一下，唇瓣也变得哆嗦了起来。

“是你？”

“不然？你以为呢？”

顾荣林噗嗤一笑，“听说，你以为是洛祁凡？”

“苏颜，你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你太单纯？”顾荣林抬手刮了一下鼻尖，忍不住笑出了声，“洛祁凡死了啊！”

苏颜皱着眉头看顾荣林，眼底里都是不可置信。

所以如今这一切发生的，全都是顾荣林在背后策划？

“顾斯臣为什么会坠海？也是因为你？”苏颜直接逼问。

那人到也直言不讳，“是啊！就是我。”

“孟林夕，夏瑶……都是我的人。”

顾荣林勾唇笑着，懒散道：“我还要，再带一个人给你认识呢。让她和我一起见证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奇妙过程！”

顾荣林完全病态，一笑的时候表情就极为狰狞。

苏颜以为自己明明可以做到波澜不惊了，可再次得知事实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出来。”

顾荣林侧过身，扫了一眼某个角落。

紧接着，便见一见库房的门被推开。

下一秒，便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那人消瘦无比，那抹身影好似风一吹就倒了一样。

苏颜慢慢抬起眼帘，从下往上看去，在看到那张脸时，更是恍然大悟。

那人就犹如一个噩梦，她看着苏颜，轻轻的叫了一声：“苏颜。”

苏颜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她摇着头，突然喊出声，“救命——”

下一秒，嘴巴里便被顾荣林狠狠的塞上了毛巾。

“别喊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之所以等你醒过来再解决你，就是想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同时也念在我们之前是一家人的份儿上。”

“顺便，问问你，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斯轩……怎么样罢了。”

顾荣林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

苏颜望着顾荣林，嘴巴没有办法说话。

顾荣林还担心爷爷和儿子，证明他此时的心没有完全变黑。

可他为什么非要在悬崖边徘徊？

要么跳下去，要么走回来啊！

苏颜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她不要做这样的人。

所以在这半年里，苏颜学会了开车、学会了游泳。

她怕她会有一天支撑不住，会跳海。

她学会游泳，想让自己在头脑不清醒跳下去的时候，也能让自己在后悔跳海的时候再自救。

她学会开车，想让自己在头脑不清醒上了车开到最快速度的时候不忘记踩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