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挂了电话许久，萧柠都忍不住感慨，傅青云怎么可以这么优秀啊，永远让人如沐春风。

在他身上，温柔，淡定，正直，善良……所有正能量的因素一应俱全，和他说话，会让人觉得是非常美好的一件事。

萧柠想着傅青云的样子，唇角都忍不住微微弯了起来。

然而。

当她眸光不经意掠过白夜渊的书桌，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久之前，当他们身体还没有互换的时候。

有一次白夜渊和她做了漫长的羞羞的事情，做得她精疲力尽，浑然入睡。

半夜醒来，却见白夜渊一个人披着睡袍，坐在书桌旁，在看一张照片。

当时月色昏暗，隔得又远，那张照片她并未看清楚。

现在想来，莫不是白夜渊看的，是柳如茵姐姐的照片？

在思念死去多年的前女友？

这么一想，萧柠整个人都不是滋味起来。

白夜渊和她刚做完那种事，却起身去看前女友的照片？

如果这是真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

比被他当成玩具、当成生育孩子工具更可怜的，是被他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玩具和工具还有自己的一个特点，自己的个性，然而若是他把她当替身，那她就太可悲了。

终身只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萧柠心头滋味复杂，伸手抚了抚那晚白夜渊收起照片的抽屉。

如果她没记错，白夜渊就把相片收在这个抽屉的隔层里。

她要不要看一眼，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抽屉纹丝不动。

锁上了。

萧柠心头莫名舒了一口气。

如果这抽屉能打开，她还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事实真相的打击。

如今抽屉上锁了，她也就不用去看了。

反正她是不会无耻到，去撬开抽屉翻人隐私的地步……

第2803章 他不关心正义，也不关心别人死活，只关心她

白夜渊匆匆接了电话出去，驱车赶往帝国法院。

刚才是裘心心打电话过来，带着哭腔请求她帮助。

“柠柠，上次打电话你没理我，我知道我很烦，但是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呜呜，你知道吗？卓小樱她家太无耻了！她爸妈都翻供了，说是我们污蔑她！说卓小樱精神不正常，有臆想症！现在法院召开了一次特别审判庭，重审卓小樱的案子，我们的形势很不利！柠柠你要是不来，这个案子肯定要输掉了！呜呜，那些坏人逃脱了法律制裁不说，就连卓小樱也没命了，我知道你一定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结局……”

白夜渊本不想搭理她。

对他而言，什么正义得不得到伸张、坏人得不得到惩罚、卓小樱活着还是死……这些都毫无意义。

他也不关心，也无所谓。

但……

一想到小东西对这个案子曾经是那么紧张、那么上心，挺着三个多月的孕肚，都要扮成卧底跑到村子里搜集犯罪证据……

小东西付出了这么多的案子，如今有人想推翻？

那他绝对不允许。

是非公道，他不在意，但他不想将来某一天，小东西冲他瞪眼睛，说他占用她身体的时候，又没做好这个那个的，让她失望透顶。

他眸光冷了冷，二话不说直接出门。

抵达法院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一大圈的记者。

不知是谁放风出去，把原本秘密审理的案子，透露给了媒体。

女儿诬告父母强暴，这么劲爆的话题，立刻让媒体如嗜血一般激动，一个个早早就围在了法庭外，鼻子恨不得伸进法庭里去嗅到八卦的味道。

白夜渊拨开人群往里走。

忽然，有个记者认出了他：“这就是负责卓小樱案子的女律师！她还办过副总统的案子、还有那个虐狗案，都是她办的！快，拦住她，别让她走了，她手里肯定有猛料！”

记者们一听，好似打了鸡血，立刻蠢蠢欲动涌过来。

白夜渊护着肚子，皱了皱眉，直接推开一名差点挤到他脸庞的女记者：“想问什么，一个个来！否则，谁也别想要什么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