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还觉得奇怪,以为你是碰瓷,后来知道你的身份,一切不言而喻,多拙劣愚蠢的手段!我隐忍不发,不代表你们可以尽情把我当傻瓜!”林朔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浓不屑,如果当初不是看穿了蔡一柔的圈套,如果蔡一柔正大光明出现在他身边,开门见山告诉他为了懋原必须跟她在一起,如果她不曾假装良善来博取他的好感,或许他也不会如此厌恶抗拒。
第一百九十三章 重新来过好不好
蔡一柔擦掉眼泪,事到如今才发现原来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多余,可是她的倔强还在,她仰着头,盯着林朔晦暗的眸子,半点怯懦也无:“没错,都是我做的,可那又怎样?我当时成功了,现在也是,从今以后你林朔身边的女人只能是我,谁都不行!”
“哼!”林朔忍不住冷笑:“我刚才居然还有点同情你,本来还觉得你可怜,现在看来都没必要,你既抱定执着,就别后悔此刻没放下!”
望着他诡谲如鬼魅的神情,蔡一柔简直要疯了,大声嚷叫起来:“林朔,你不是人!”
“发生了什么事?”折返回来取文件的成峰听见吵闹,顾不得礼节直接推门而入,却看见了蔡一柔抓狂的模样,一时之间呆住了。
林朔并不感到意外,冷静地坐回原位,从抽屉里翻出另一支签字笔,从容地埋头工作,蔡一柔僵直地站在那里,怎么都不肯相信林朔会绝情至此,脑袋里像是有千万只蜜蜂飞来飞去,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连舌头都是麻的,左脚下意识退后一步,成峰见势不妙赶忙冲上前扶住她,天旋地转间她彻底晕倒在成峰怀里。
成峰慌了神,直掐蔡一柔的人中,没有丝毫反应,他不可思议地望着若无其事的林朔,感到荒谬极了。分秒之后,林朔头也没抬淡淡说道:“看我干嘛?叫救护车。”
一通手忙脚乱终于把蔡一柔送上救护车,直到他们簇拥着蔡一柔出来,林朔始终处变不惊,仿佛办公室里除了他再没别人,事实上当他的世界再次翻天覆地之后,他便无心别的事了。
救护车呼啸在马路上,蔡一柔缓缓睁开眼睛,嘴巴动了动,氧气罩上全是雾气,成峰弯着腰贴近她的嘴巴,她虚弱地问:“他有什么交代没?”
成峰紧皱着眉头,打心眼里不想提起林朔,纠结了好久,蔡一柔又不肯揭过去,他才极不情愿道:“没有,什么都没说。”
“果然。”蔡一柔只说了两个字,闭上眼的时候泪水直流到耳朵里,成峰抓着她的手,激动地说:“一柔,算了吧,我陪你回美国去,咱们把这些都忘了,重新来过好不好?”
成峰一直在等蔡一柔的回答,没人比他更懂蔡一柔的心情,只是他不如蔡一柔勇敢,只敢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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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日,所以早更新,祝朋友们健康快乐!
第一百九十四章 彻底赶走
席旻棠最近很喜欢在下班之后约潇潇见面,顺便问问她找工作的情况,帮她参考参考,再不提要安排她进盛华的事情。
“对了,你还没正经说过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怎么,嫌我太烦了吗?”
潇潇轻笑:“是呀是呀,你离我远远的才最好!”
席旻棠才不上她的当,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人没别的信仰,单一条,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你不会还惦记着我的花圃吧?”
“当然。”席旻棠点头:“本来就没打算瞒你,最近我听说懋原的资金周转出了问题,而且……。”他忽然欲言又止,潇潇睁大眼睛直视他,鼓励他说下去:“而且,据我推断,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迫离开林朔的。”
潇潇忍不住自嘲:“别说得我那么惨,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害怕林朔可能变穷光蛋而逃跑?”
“你不会。”席旻棠非常肯定:“要是你真喜欢钱,我也有啊,可你不会选我。”
“得了得了,再说就成祥林嫂了。”潇潇还没把玩笑话说完,就见远处过来一个熟人,下意识觉得又有事上门了。
果然,那人走近之后很有礼貌地问能不能坐下,潇潇点点头,介绍道:“这位是盛华集团驻昆的负责人席旻棠,这位是懋原的副总成峰。”
“久仰大名。”席旻棠主动跟成峰握手,可成峰紧皱的眉头说明他心不在焉。
“成副总今天找我有事吗?”
成峰看看席旻棠,为难道:“能不能单独跟你谈谈。”席旻棠极为识趣,可才起身就被潇潇摁住:“没关系,你说吧,我没什么事情见不得人。”现在的潇潇坦荡极了,正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
大概是走投无路了,成峰开口便是央求的语气:“倪小姐,我想跟你做个交易,请你一定要应允。”
“我总得听听是什么吧,再说,我如今没什么好被觊觎的了。”
成峰恐怕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做无礼至此的事情,因而再开口便艰难异常:“我愿意给你一笔钱,而你要答应我从此远走高飞,我不会问你去哪儿,也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尽管成峰竭力说的很委婉,但潇潇还是听懂了,他这是要把她彻底赶走,越远越好。席旻棠听不下去了,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醒成峰适可而止,而潇潇却问:“是蔡一柔的意思?”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有自知之明
“不是,是我自作主张!”成峰慌忙替蔡一柔辩护,好似生怕潇潇疑虑难消,他还特地摆出笃定的神情。
事实上潇潇也愿意相信蔡一柔不会这么做,可不管是谁求她,她都不会答应,抢在席旻棠发火之前坚定地说:“我很明白你对蔡一柔的感情,但是抱歉,我不能答应你,这已经是我退让的底线,你死心吧。你有你想保护的人,我也有,我父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别说长途劳顿,哪怕只是转院都可能要了他的命,相信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逼他去死。与其劝我劝到口干舌燥,不如想想怎么让她放下执念,还有,我看得出你本质纯良,从上次到这次,恐怕都违背了你做人的原则,值得吗?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牺牲也不是这样的。”
成峰抱着一丝侥幸矢口否认道:“倪小姐,你误会了,我从始至终都是站在懋原的立场上想问题。”
“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有数。”说完便和席旻棠离开了。
一路上席旻棠有些气不过,闷闷开了半天车,沉思过后建议道:“不如我帮忙照看伯父,你出去散散心,免得被这些无聊人三番两次滋扰算计。”
潇潇不甚在意:“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能烦我多久,没人天生就犯贱,如果不是无路可走,你以为他会低声下气来求我吗?再说了,我摆明态度是有底线的,不可能再退让,难道你还不放心?”
席旻棠苦笑着自言自语:“我放不放心都阻止不了你,这点我很有自知之明。”
“我……”潇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很珍惜和席旻棠的感情,却总也找不到一个皆大欢喜的方式。
刚到楼下却意外看到好久不见的曾子宇,潇潇赶忙叫席旻棠停车,席旻棠认得曾子宇,坚持要送潇潇上去,因者刚才的那几句话,潇潇不好拒绝,领着他们进门去。
三催四请之后席旻棠才极不放心地离开,终于结束了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