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旦爬了起来：“别紧张，他是自己人。”

两名警察放下枪，走了过来，看着那恐怖的女子，有点心惊肉跳地问：“怎么回事？”

何小旦解释说：“这女子就像野兽一样，四处咬人，我估计她是得了一种什么奇怪的变异病吧。从她攻击人的手段来看，小区之前死的两人，应该跟她有关系，你们赶紧打电话给伍队长，让他派技侦科的人来。”

说完之后，他慢慢恢复了一点力气，心有余悸地对沈毅说：“哥们，今天可多亏你了。”

“碰巧而已。”沈毅说。虽然他很不喜欢何小旦之前的表现，但是这一次，在生命攸关的时候，他没有忘记自己警察的身份，让他先走，这就让他对其印象有点改观。

何小旦背着那两名警察，悄声问道：“哥们，我想问你一下，那女的，就连枪都打不死，你赤手空拳，是怎么干掉她的？”

沈毅笑：“应该是你枪击之后，她失血过多而死的吧，我只是拖住她而已。”

何小旦苦笑：“哥们，我跟你说心里话，我问你这个事，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而是普通人的身份，你不要太警惕了。说真的，这次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以前多有得罪，不好意思。”

“可是，现有的证据不是还没能洗刷我的嫌疑吗？”

何小旦摇头：“你能在关键时刻下意识地救人，那你就不会是杀人犯。何况，你救下的是一个一直监视你的警察，而且你要面对的是那么恐怖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她，或许你知道吧。”

“我也不知道，如果非要说，我觉得是僵尸。”

“哦？你懂这个吗？”

“不懂，看电影了解的。”

何小旦：“……没错啊，这个状态，看起来真的像僵尸。可是，居然被你赤手空拳打死了，哥们，看来你隐瞒了很多没有告诉我啊。”

沈毅知道，此时就算不承认，他也会怀疑自己的，于是他就来了一句高深莫测的：“就算我告诉你什么，你想想看，以你的身份和职责，能够相信我说的吗？”

何小旦苦笑着点头。

“不说别的，我说这是僵尸，然后你敢把她写到报告中去？”

“嗯，这个还真是无法说清楚。但是这个，也不必我来解释，因为技术科的人，会来分析死因的，也会对这具尸体进行分析的。不过我想问一句，希望你实话实说，因为这件事非常严重。”

“你问吧。”

“如果这是僵尸，那么她有没有可能再次复活呢？是不是应该要将她的脑组织全部毁灭才可以？”

沈毅想了想，回答道：“我觉得就算是僵尸，也跟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那些有区别。并不是把脑组织破坏掉了，她就死了，你近距离对她的脑袋开了两枪，可是她根本就没事，说明破坏脑组织，并不能摧毁她。”

何小旦同意沈毅说的，但是他因此变得更加惶恐了：“那可如何是好，这具尸体会不会突然就暴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