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去走走吧。”苏涵突然下了决心，人反而释然了，主动开门，走了下去。

说来也巧，那司机停车的地方，恰好离森林公园不远。

两人就进了公园，信步往山上走去。

“你的意识应该完全是陈悦薇的吧？只不过你们在合体的时候，融入了她生活的记忆。”

“唉——你还是叫我苏涵吧，毕竟陈悦薇已经死了将近100年了，而且那个人，才刚刚被你抛弃。”

“被我抛弃吗？这话从何说起。”

“不是吗？你将我留在了巫溪，留在了白娘子的身边，这难道不是抛弃吗？”

沈毅愣了愣，解释说：“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你是误会了，你想过没有？既然我们没办法找到你的尸体，那么如果强行把你带走，只会让你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又如何？那未尝不是我最好的归宿，人类的寿命不是也有尽时吗？但人类一样活得十分精彩。”

“但不管如何，你不能因为怨恨我，就成为白娘子的爪牙，搞出这么多事来，非要将沈家置于死地，而且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有沈家血脉，却不是沈家的人，你这么做又何必呢？”

“既然你抛弃了我，我就没有选择了，这个时候你再来质问我，我也无话可说。”

“你知不知道，你为虎作伥，会背下多少的罪孽，惹上多少的因果。”

“那也不是我能左右的，这就是我的命。”

“可是你居然害死了我的爷爷，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

“那我可不背锅，事实上，当我跟苏涵融合的时候，我已经不是陈悦薇了，我也不再有那些能力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那么你的任务，就是用俗世的力量来压垮沈氏集团吧。”

“你这样理解也没错，这是我再世为人，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苏涵很平静地说。

沈毅听到这里，还感觉到一丝欣慰，至少她的手里并没有沾上人命。

“那我能问问你，你这种情况是叫夺舍？还是什么？这个白娘子用如此非常的手段做出这种逆天的事情，难道不怕背下天谴吗？”

苏涵脸上露出了一丝凄凉的笑容：“如果我跟你说，苏涵本身就是我的转世，你会相信吗？”

沈毅说：“你再说具体一些，你突然来一句，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理解。”

苏涵解释说：“难道你没觉得你认识的陈悦薇有点傻吗？其实白娘子用了一点手段，将我的魂魄分离，其中有一部分残魂，就已经转世，她就是苏涵，而我现在跟他灵魂融合，自然就谈不上夺舍了。”

居然这样也可以？

沈毅看着苏涵，突然很心酸，这么美丽的女人却被一分为二啊，在豆蔻的年华，都被人当成一个弱智看待。

“瞧瞧这个白娘子对你所做的一切，你居然还为他卖命！此妖，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