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来的凡人大夫再三保证榻上这位男子脉象没有问题只是太累才睡得这般沉,医妖仍不大放心没肯放他离开。
凡人大夫无奈,却也只能在天池住下了。
纭斐醒来时见一大夫模样的人在替自己诊脉,刚要开口问话,就见那大夫神情激动的朝身后说道“醒了醒了,这位公子醒了”
公子?纭斐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丝带,原是幻颜术不曾解开,伸手去解那丝带,却发现自己压根扯不动它,真是邪门了!
纭斐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比起幻颜术不能解开,她更在意那人的情况,失去意识前她分明见着他的!
掀开被子就下榻朝那大夫问道“您可知与我一起的那位公子在哪?”
大夫哪里知道她问的是谁,一心想着终于能离了这地儿回家去了,开心的收拾药箱根本没有功夫搭理她。
纭斐也不在意,担心那人的处境,竟是鞋也未穿就要朝外跑去寻那人。
还未跑到门边上便被熟悉的蛇尾卷住托了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只顾着同大夫问话,倒是不曾注意到坐在软榻上的身影。
“夫君…”
蟒琰作势未听见,用蛇尾将人托到身前,沉声道“兄台急着去找谁?”
纭斐忙将绑着丝带的手臂递去他面前,委屈道“夫君…我施了幻颜术,解开这个丝带应该就好了”
蟒琰扫了眼她腕上的丝带,冷声道“兄台怕是弄错了,我夫人并不会幻颜术”
纭斐急得直摇头解释“不,不是我施的,是陈旻儒…”
纭斐话未说完就被那人神色不渝的轻轻放回榻上。
“夫君…”
那人却未再理她,只托着蛇尾上被蛇蛋撑大的那圆润弧度,按着心口自软榻上起身,淡淡丢了句“兄台若是饿了,唤仙侍传膳食便可”
说罢也不等她回应,靠着蛇尾缓慢的出去。
纭斐委屈的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夫君是故意不认她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那人以往只有虚弱到走不动路了才会幻出蛇尾行动的,见他幻了蛇尾动作仍这么缓慢,纭斐哪还计较刚刚的小情绪,忙又担心起那人和他腹中的小神蟒来。
这次纭斐没有冒进,穿了鞋偷偷探了眼那人所行的方向,又啃了桌上两糕点这才起身朝那方向跑去,哄夫也得有力气不是吗。
只是她没想到,推门进去便见着那身娇颜美的仙侍跪在榻旁替那人仔细的揉着心口,纭斐看着往日里只有她能触及的领地被另一只手不断的冒犯,心里酸的不行。耷拉着脑袋行至榻旁,委屈道“夫君若不舒服,纭儿给你揉可好”
“不劳兄台费心”说归说,蟒琰如何不知这丫头的想法,瞧她那盯着人家手都能射出刀子来的眼神,蟒琰低叹了声,到底是让那专程替他揉着心口顺气的仙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