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女子终于现身在不渝面前，浓妆艳抹的脸庞，一身华丽的春宫外衣，在这个灯光幽暗的洞中更显得一种幽媾的色彩，小芝用袖子遮住半只手背，她看着不渝，眼中是一股得意的色彩。

“不渝姐姐，你一点也没变啊。”她笑了笑，“这一年多你去了哪里？”

不渝根本懒得和她对话，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现在内心有多么得意，“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句话我就要还给你了，是你逼的。”小芝抿着嘴唇，睨着眼睛看她。

“你为什么要灭门李家？”

小芝摇曳着腰身，“因为好玩，”她把弄着自己的头发，“因为我没得可做，我看见莫愁就会生气，我看见他们家的人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就会觉得你的贪心，然后就会恨你，恨得把火撒在他们家人身上。”小芝狠狠地说着。

不渝不可思议的摇着头，“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她看着小芝，“你变得简直像一个禽兽。”

小芝笑开了，她舞动着长长的手指遮住自己的血红的嘴唇，“我们本来就是禽兽，不然你以为自己是什么？”

不渝的手握紧剑柄，她的怒火被小芝点燃，“你居然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如此牵强的借口，你太无耻了。”

“我无耻还是你更无耻！”小芝提高了声音马上反击，她凝视着不渝，“你！出尔反尔，你一口一个修缘，为他而活等待了他五百年，可是你呢！表面装得多么忠贞不渝，就像你道貌岸然的名字一样，心里却是难以掩饰的不忠，你为什么还要勾引洛言！”

“我没有勾引洛言！”

“你不要解释，我恨你，龙不渝，我真的很你，我以为咱们姐妹多年，我可以为了这份姐妹情谊不要洛言，可是我不能，我看见你那佯装的忠贞就感到阵阵的恶心，我吃了克巴的欲望丹药，我真的不能隐藏，我爱洛言，我心底是那么渴望她，尤其在看见你们抱在一起的时候！”小芝提高了音量，她尖锐的指甲指着不渝，“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龙不渝！”

不渝也同样凝视着她，“就为了这个，为了这么一个理由你就要杀那么多人，还嫁祸到我身上？”

“没错，我要李修缘恨你一辈子，我要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要你们上一世，这一世，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

这无比恶毒的诅咒触到了不渝心头最柔软和敏感的地方，她看着这个疯狂的女子，小芝已经变了。

“你变了，你变得如此不可救药！”不渝缓慢的呼吸，手中的剑在蜂鸣。

“拜你所赐！”小芝字字珠玑的还击。

“我和修缘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上一世，这一世，也许生生世世，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是——有些事我要为他做的还是会做！”她举起手中的剑，这是灵道苍者给她的剑，斩妖除魔，只是自己用的时候也会耗损自己的精气，因为不渝，也是妖，所以这一战，与其说复仇不如说是不渝打心底做好准备，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