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恰果被施以极刑,痛苦的死去,然后又被融入耶提,成为怨蛊。却因为恰果本性善良,虽被村里人残酷对待,但因为一直念着妹妹,死后怨气冲天也没有害人。唯一的愿望是希望身子柔软的苏巴离开极乐村,到山下世界去生活。
而耶提因为一直食素,且奉佛。沾了佛荫,便有了灵性。因此当恰果和耶提被炼制成怨蛊的时候罕见的拥有意识,不听从黑巫的命令。
当黑巫妄想利用苏巴再次炼制怨蛊的时候才会被仍旧保有意识的恰果愤怒的杀掉。
至于小孩、男人和巫的惨状居然全都是村民所为,因为恰果在被炼制成功的时候恰好听到了黑巫和巫的对话,明白自己早就被设计陷害。一时怨恨的凄厉叫声令村民陷入恐惧,还没有见到恰果的怨灵他们就开始自乱阵脚。
当看到苏巴假扮的恰果,因为恐惧他们就把错不断的推到其他人身上,然后一个个的杀掉。
但是那些被杀掉的人因为始终不觉得自己做错,临死之时憋着口气,也成了怨灵。村民恐惧害怕,继续推卸责任,互相指责,最终互相残杀。
当苏巴被恰果送离村子的时候,村里的人已经疯魔了,相互残杀,怨气冲天。
因为位处圣墓,风水较为独特,加上怨蛊和村民被虐杀的怨气层层叠叠笼罩住了整个村子。使得整个村的村民变成怨灵并且忘记自己已经死去的事情,但是因为临死之前爆发出来的内心深处的恶,再度苏醒过来的他们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恶。
苏巴在山脚下生活了几年,想要回来祭拜恰果。而且始终不能忘怀那些仇恨,当她来到极乐村却见到那些扭曲的阶级和为恶不觉错的村民,仇恨如烈火,熊熊燃烧。
她在密宗里待过几年,对于鬼神之事稍有了解。观察一阵之后就发现极乐村早就成了鬼村,也发现了藏在客栈七楼的七个贵宾其实就是当年从极乐村逃出去存活下来的小孩。
因为在山脚下找不到活路,活得犹如蝼蚁。于是重新回到极乐村,意外发现这种状况,于是就利用耶提和怨气制定了所谓的残酷阶级,创造极乐。
苏巴觉得挺好,没什么比这个更有意思了。
那七个小孩本该是青年人的年纪,因为鬼村怨气弥漫的缘故反而衰老的极为迅速。他们住在鬼村里利用这种阶级玩乐还有一个原因,为了骨钻。
雪山底下有岩浆。从祭台下面走可以到达。
下等畜生的怨灵要过岩浆,即使他们忘记自己已成怨灵,被烈火灼烧的痛苦仍旧能感受到。
他们的骨灰通过高温成为晶石喷发出去沾上雪花成为红雪,又因为沾满了极为怨毒的怨气而腐蚀一切动物。
那七个小孩命令怨灵采捡晶石重新冶炼成为原钻,再和外界联系达成钻石贸易。
所以极乐村地底常年遍布骨灰,而苏巴不想揭穿极乐村怨灵们的谎言,她要让他们升到最高,最高。
才能一跌之下直跌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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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九说:“怨灵是一种无法自控的鬼魂种类,因为生前受到虐杀而含着怨气。村民的怨气在于他们从始至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害死无辜的恰果,为求自保杀死其他村民都没有错。既然没有错,那他们为什么会死?因此而怨恨着,产生了怨气。于是成为怨灵,因为磁场特殊的缘故,他们再变成怨灵之后就忘记自己曾经死去的事情。包括那些或间接或直接害死自己的人事物,也就是说他们忘记了巫,于是有了祭司。忘记恰果,但是记得耶提。因为他们需要信仰,在此之前他们靠着信仰而活。但他们不敢再信仰佛,于是换成了耶提。并因为内心深处的恶苏醒,便用生人祭祀耶提。怨灵在自我欺骗中过了十几年,一直靠所谓极乐和阶级构造出来的假想存活,如果揭穿他们已经死去的真相,他们会在一瞬间成为恶灵。”
在场者除了陈煜和张思道惊讶得长大嘴巴之外,其余人老神在在。尤其是一直猫在地底下的众天师大佬,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
茅九往茅老那儿踢一脚,茅老不耐烦的甩手:“干嘛?”
茅九瞪眼:“让个位!就你屁股大,位儿全给占了。”
茅老拉下脸哼哼:“就你脾性大。”
茅九蹲在茅老身侧,歪着头打量巨大的耶提。耶提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茅九。
茅九愣了一下,其实他想说他根本分辨不出来哪边是正脸。
偏头问茅老:“既然都清楚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都待这儿?玩躲猫猫?不知道外边人多着急?”
茅老赶紧撇清关系:“还不是这群小年轻没本事儿,我们来鬼村两天就晓得所有事。就他们傻乎乎的去采捡红雪晶石。我们不是想着给他们机会锻炼么?谁知道那么没用。”
其他大佬们赶紧点头,甩锅甩的特没心理包袱。
偏张思道和陈煜信了,被打击到,心里难受,灰心丧气。
陆六没脸看,偏头:“你们当初收徒弟都不考虑智商?”
大佬们沉默。
好苗子少,能将就点就将就点。不然能怎样?
茅九左瞅瞅右瞅瞅,怎么看都觉得这群为老不尊脸上写着‘心虚’俩大字。
茅九怀疑的问出一直以来的疑惑:“既然你们都知道世界上没有长生不老的说法,自然也该明白所谓圣墓的传承也压根就不适合你们吧。”
大佬们闻言,一脸尴尬。支支吾吾,看天看地不看人。
陈煜不懂:“圣墓真有传承!活佛都亲口承认的,他说谁找到就由谁拿!”
郭云棠女士清晰的叹了口气。
陆六冷漠:“然后呢?你要进密宗?”
陈煜:“啊?不啊。师叔放心,师祖放心!我不会背叛师门的!”
陆六动动嘴唇:“猪就是像你这样死的。”
陈煜就委屈了,蹲墙角上难受。
耶提瞧见了,便伸出跟蛇尾巴拍拍他肩膀安慰他。
刚刚一块儿玩的革命友谊让他对陈煜充满纯真的友情,但陈煜并不怎么领情。
茅九就盯着茅老看,陆六锐利的目光盯着在场人的脸刮过去,跟刀子刮墙上似的。墙再厚,也给刮出层灰来。
“说!”
向来宠徒弟特别没原则的茅老无视老友的警告目光,支支吾吾的说:“那不是……青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