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盲宠 布丁琉璃 2800 字 1个月前

姚江摸着下巴,煞有介事道:“王妃看不出来么?红绸喜字,这分明是喜事啊。”

“喜事?谁的喜事?”

“这个……在下便不知了,王妃不如去问问王爷?”

徐南风满腹狐疑,拔腿便往书房走去,孰料纪王并不在书房。见卧房亮着烛火,徐南风便转而奔向卧房,手指碰上门扉上的双喜红字,顿了顿,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唤道:“少玠……唔!”

话还未说完,门后忽的横生过来一条臂膀,将她紧紧地锁在怀中,猝不及防地捂住了她的唇。

第50章 再婚

“少玠?”感受身后之人熟悉的草木香味, 徐南风紧绷的身躯放松了下来,她顺势倚在纪王温暖结实的胸膛中,笑道, “你又在盘算什么奇怪的主意了?怎的我一回来, 这府中便变了模样?”

纪王一把将她压在榻上,手臂撑在她身侧, 笑道:“这满堂的红绸喜字你都瞧见了,又怎会猜不到, 我这是要娶妻了。”

娶妻?纪王府的正妻不是有了么?

徐南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狐疑道:“你这是娶妻呢, 还是纳妾呀?”

“我说过,今生得你为妻,便永生不悔纳妾。”纪王认真地凝视她, 眼中带着笑意,温声道,“你上次身披嫁衣进府,是何心情?”

上次?不提也罢。

那时为了离开徐府, 她真是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然嫁进府中,一颗心披上坚利的甲胄,从未想过自己终有一日会溺死在纪王的温柔乡里。

徐南风道:“过去的事就别再说了。当时嫁给你实属无奈, 各取所需而已,而现在不同了。”

“所以,我想再认真地同你成一次亲。”

“什……什么?”

纪王又重复了一遍,无比郑重地说, “我想再与你成一次亲,不是为了利益,不是为了联盟,而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同你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所以,你才瞒着我准备了这些?”徐南风心中用过一股暖流,她环视屋内亮堂的喜烛和红绸布,垂下眼笑道,“形式而已,即便你不准备这些,我也会下定决心陪你一辈子。”

“这很重要的,南风,你我一生中只会有这一段婚姻,我不想它留下任何的遗憾和不完美。我想让你十年乃至几十年后,回想起今日,仍能展露笑颜。”

听到他的这番话,徐南风又甜蜜又窘迫,笑着推了推他的肩,低声道,“好了,我知晓你的心意了,每次你一说甜言蜜语,我便嘴笨得不知该如何回应你。”

纪王在她脸上吧嗒亲了一口,随即从她身上爬起身,坐直道:“好,不说了,将婚服换上,我们来喝合卺酒。”

说罢,他将案几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红婚服取来,递到徐南风手中。

徐南风低头一笑,转到屏风后,将衣裳一一解了。纪王在外头,撑着下巴望着屏风后她玲珑模糊的身影,笑道:“迟早都会看光的,何苦多此一举。”

徐南风并不理会他,将绣有百花的嫣红外裳系在身上,秀发披散垂腰,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外头的纪王也早已换好了绛朱色滚玄文的婚服,乌发束进玉冠中,风姿卓绝。徐南风迎上前,笑着将手搭在他掌心。

纪王将她按在梳妆台的凳子上坐好,随即笑道:“夫人请坐,愚夫给你描画新妇妆。”说罢,他果真执了螺黛笔淡淡扫在她的眉上,带起微微的痒。

徐南风仰起头,闭上双目,任由他一手扶住自己的下巴,一手拿了胭脂水粉在她脸上涂抹。片刻,纪王示意她睁眼,徐南风便拿来铜镜仔细观摩了一番,镜中的自己端庄大气,眉眼一抹醉红,更添艳丽之态。

这红妆,竟是少见的好看。

徐南风讶异道:“少玠手艺不错。”

纪王半真半假地笑道:“偷偷练了好久呢,但愿凭此技艺能博得夫人垂青一二。”

徐南风抿唇一笑,唇上的胭脂晕染了些许,纪王便捧住她的脸,轻声道:“别动,胭脂晕出唇外了。”说着,他抬起手,用拇指指腹将她唇角晕开的一点嫣红抹去。

徐南风安静地凝望着他,目光澄澈,带着显而易见的真诚与深情。纪王的视线落在她艳丽的唇上,仿佛在欣赏一朵含羞待放的蓓蕾,片刻,他的眼波越发深沉,终是忍不住俯身,含住了这两片令他垂涎已久的芬芳。

突如其来的深吻肆意地攫取着徐南风的呼吸,胭脂盒不知在何时被打翻在地,嫣红的细粉洒了一地,像是绽开一串艳丽的梅。但此时,显然没有谁会再留意地上被糟蹋的昂贵胭脂,两人紧紧相拥,吻得难舍难分。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的唇舌才短暂分离。徐南风气喘吁吁,伸手抓住纪王的衣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精致的妆容早在纪王暴风骤雨般的吻中花了,胭脂晕染在瓷白的肌肤上,更具靡丽之美。

纪王淡色的唇上也染上了胭脂的艳色,徐南风暗觉好笑,伸指在他泛着水光的唇上抹了抹,擦去亲吻时沾染的胭脂。纪王眸色一深,随即弯腰抄起徐南风的膝窝,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在怀中,稳稳的朝榻边走去。

徐南风被轻轻安放在铺了绣花被褥的床榻上,乌发如黑潭铺了满床。纪王俯身凝望着她的眼眸,哑声道:“准备好了么?”

徐南风咬唇,轻轻颌首,坦然鼓励他:“来吧。”

纪王笑了笑,遂俯身亲吻她的眉眼,鼻尖,唇瓣,再往下……吻上她精致的锁骨。

他的吻,他的指尖,如同炙热的火种般播撒在她身躯的每一个角落,最终烧成燎原之势。说不清究竟是谁先解了谁的衣裳,理智的弦瞬间崩断,取而代之的是汹涌如潮的快意。

更漏声声,红烛摇曳,那杯凉透了的合卺酒,两人终究是没来得及喝。

对于床笫之事,徐南风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羞恼和抗拒,实则不然,在汹涌的情-欲和爱意的双重冲击下,她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只能凭借本能去迎合他的侵略,双臂拼死环住他宽厚的背脊,仿佛在叠涌的浪潮中攀附一根浮木,不至于被击得四分五裂。

这场漫长的征伐不知何时结束的,徐南风几乎累得连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纪王湿热的吻一个接连一个地落在脸上身上,享受着情-事结束后的余温,不多时,徐南风明显感觉到他身下的异常,似乎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别闹了,少玠。”她捉住纪王乱动的手,声音暗哑得如同粗纸磨过。她实在消受不起第三次了,干脆眼睛一闭,往纪王宽厚的怀中一趟,彻底陷入了香甜而满足的昏睡中。

一觉酣睡到天亮,徐南风一睁眼,便对上了纪王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

他的表情……怎么说呢,徐南风瞬间想到了餍足的兽类,而自己则是那块被其吃干抹净的肥肉。

“还好么?”纪王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含蓄地关怀她初涉□□的身躯。

徐南风自诩习武之人,自然不愿被他小瞧,便强撑着浑身酸痛道:“无碍。”

谁知刚撑起身子,她便闷哼一声,无力地载回了绣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