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1 / 2)

美人与马奴 木妖娆 2360 字 1个月前

裴疆进来后, 玉娇忙从衣柜中拿出了自己的擦头发的手巾,递给他:“你先把头发擦擦,我去把你先前的衣裳拿来给你换上。”

待裴疆接过了手巾,她便去衣柜翻找他先前的衣裳。

玉娇来禹州的时候, 带了好几身裴疆以前穿的衣服, 主要是在就寝的时候抱着睡, 不曾想这个时候竟然派上了用场。

等玉娇拿出衣服, 把柜子关上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裴疆并未擦头发, 而是拿着她的手巾放在鼻息之下轻嗅。

玉娇脸色顿时红了, 赧红着脸道:“我那手巾没有香味,你别闻了。”

裴疆抬起眼眸看她,低声道:“有,且很熟悉。”

玉娇恼道:“你若不擦便还我。”

说着走了过去, 伸手过去拿,裴疆却是拉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之中,“我擦。”

滑腻的手在自己粗糙的手心之中, 甚是柔软, 所以便下意识的捏了捏。

玉娇怔了怔。

裴疆看了眼她,幽幽的道:“你是我的妻子。”说着又捏了一捏,捏得甚是理所当然。

玉娇:……

便是失去了记忆的裴疆, 脸皮竟还是这么的厚。失忆后,能不记得自己妻子却还能理所当然的占着便宜的, 除了裴疆也没旁人了。

玉娇红着脸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 道:“你这些招数都用过了, 撩拨我没用, 快些擦头发换衣服,别着凉了。”

说着把衣服放到了桌面上,也坐了下来。心想着等他换了衣裳,再让他藏起来后,吩咐桑桑煮一碗姜汤来给他喝,免得他真的着了凉。

翻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打算喝口水缓一缓被裴疆撩拨得扑通扑通跳的心。

正喝着水,余光却看到裴疆抬起双手正解开头上束发的发冠。

夏日炎热,衣衫本就薄,一沾水便紧紧的贴在了肌肤上。而裴疆身上的黑衣则是紧贴在了他那流畅而结实肌肉上,因他抬手的动作,那手臂上的肌肉似乎略有紧绷。

玉娇摸过,所以知道他在紧绷时是硬邦邦的,而放松的时候却是硬中带着些弹性。

不仅摸过,更见过。

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了他伏在自己身上的画面,麦色的上身肌肉紧绷着,更渗透出一层薄薄细汗的,粗喘的声音似乎还环绕在自己的耳边一样。

即使连孩子都快生了,玉娇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的冒热气,更觉得口干舌燥得紧,把一整杯水喝完了都觉得不解渴,随而又倒了一杯水。

“水溢出来了。”

裴疆低低的嗓音落入耳中,玉娇愣愣的“啊?”了一声。

随即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向桌面上,只见她倒的茶水溢出了杯盏,还沾湿了桌布,玉娇顿时手忙脚乱提起茶嘴,拿起帕子去擦。

等擦了桌子后,玉娇才松了一口气。

抬起头却看到裴疆已经把湿透的外衫脱了下来,露出他那虽然还有着伤痕,但却覆着一层水珠像是透着光亮一样的肌肉,看到这一幕,玉娇倒抽了一小口气。

他们成亲不久就失散了,这房事自然也没几回,每回玉娇都皮子薄不敢看全,所以即便是现在见他只上身没穿衣服,她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忙别开了脸,慌乱的指着屋中的一扇屏风:“你、你换衣裳就不能到屏风后边换么?!”

裴疆默了默,走了几步,在她的面前停下。

手支撑着桌面,俯下了身子逼近玉娇。

玉娇忙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没有衣物相隔的碰到他的胸膛,玉娇觉得烫手得很。

“你做什么……”抬眸看向裴疆,却见他的眼神幽深得很。

裴疆低沉着嗓子道:“我们不是夫妻吗?你我即便赤身相见,难道不也是天经地义?”

“可、可你失去记忆了呀,我与你而言总归有些生疏的呀!”

有一瞬间,玉娇觉得失去记忆的那个人比较像是她,这觉得不好意思的也只有她而已!

裴疆如今即便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也当上了将军,但还是如她当初认识他那时是一样的,羞耻心于他而言根本就是累赘而多余的东西!

“记忆有无于我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从我在寺庙再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自己想要你,我想我以前见到你的第一眼也有着一样的想法,所以我不觉得生疏。”裴疆目光紧锁着她,目光中的感情也没有任何的遮掩,极为浓烈。

玉娇又羞又恼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玉娇啐了他一声,“你不要脸。”

虽恼他,但玉娇又是有些小开怀,这还是她熟悉的裴疆,一点都没有变。

说到脸这一点上,裴疆的眸色敛了一敛,才幽幽的问:“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最喜欢的还是我这张脸,除此之外呢?”

玉娇一愣,随即瞪大了眼,“你记起我与你说过的话了?!”

裴疆点头,“你说你果然还是最喜欢我的脸。”

玉娇略有心虚的别开视线,同时还甚是嘴硬为自己辩解:“男子爱美娇娘,女子爱俏郎君,这、这都是人之常情呀,我若是长得貌丑无盐,你也肯定不会生出你方才说的那种想法。”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玉娇的反应却是心虚得很。

裴疆默了半晌,继而低着嗓子问:“拿我与莫子言,你觉得谁的脸比较好看?”

玉娇:……

怎么又来了!?

玉娇顿时觉得这记忆有些不全的裴疆,似乎有要把以前做过的事和问过的话都再做一遍,再问一遍的征兆!

孕期中的小妇人脾气大着呢,虽说玉娇先前乖巧不闹腾,但不代表脾气不大。

这之前因重新相遇,小别胜新婚,所以也没有与他闹过小脾气。但这会熟悉的感觉全回来了,又被他墨迹得烦了,便嚷道:“这问题在先前去榕城的时候我就回答过你了!”

“我不记得了。”裴疆皱着眉认真去回想,但依旧记不起来她是怎么回答的。

玉娇推搡着他的胸膛,恼道:“你快给我起来,别凑得这么近,热死了。”

裴疆觉着自己有一瞬间被嫌弃了。

虽是如此,但还是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