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章(1 / 2)

美人与马奴 木妖娆 2065 字 1个月前

玉娇虽早已料到锡锭会在这段时日叛乱, 但多少还是有些许担心的。所以一直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约莫等到子时的时候,裴疆才回来。

玉娇听到了守夜婢女说王爷回来了, 便起了身匆匆穿了外衫,提着灯笼出了院子。

才到院子外就见裴疆沉着一张脸从外边回来。

玉娇体谅他,也不说其他的,难得称职的当个好妻子,张罗着下人给他准备夜宵和洗澡水。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可夜里寒凉, 玉娇也不让裴疆洗冷水。

裴疆也没有说些什么, 没有食欲的吃了些宵夜便去沐浴了。

玉娇在屋子里面还琢磨着该如何劝慰他放宽心态。结果他回来的时候, 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沉重?

玉娇顿时明白他是装的。

裴疆才走到床边,睡在床上的小团儿刚好转醒。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娘亲, 然后胖胖的小身体滚了滚, 翻了个身。在看到爹爹的时候, 一双朦胧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已经八个多月大的小团儿用他的小短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朝着自个的爹得张开双手摇晃着, 更是长着嘴巴“咿呀咿呀”的喊着。

裴疆白日里也不常在府中, 可是但凡在府中,能抱着小家伙,便不会假手于人。虽然也不苟言笑, 可是小孩子最能分辨谁对他好, 所以即便爹爹不笑,小团儿也喜欢自己的爹爹。

裴疆弯下腰, 把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的小家伙抱入了怀中。

因已经是七月中旬了, 天气也闷热了起来。虽然半开窗户, 但看两个小火炉抱到一块,玉娇看着就热得慌,略有嫌弃的拿起小扇子朝着他们扇着。

“热不热?”她问父子俩。

裴疆坐了下来,摸了摸小团儿的小脑袋,“不热。”

裴疆自己热而不自知,反倒是躺在一大一小火炉中间的玉娇,每晚都会被热醒个一两回。

屋子周围虽有小池子和小竹林。可裴疆就是个热火炉,冬天还好,可一到夏天,那些降温的池子和竹林根本没用。

玉娇每回被热醒后就会气恼的推开搂着她的男人。结果每回一推开,裴疆就会醒,然后拿着扇子给她扇风。可以一等她睡了之后又把她抱在怀里,似乎不抱着她就睡得不安稳一样。

玉娇有时候热得受不了了,脾气一上来就会弄得他也睡不好,结果好几回却让他反过来闹她!

每回闹她的时候,因为床上还有个小团儿,不能尽兴。所以裴疆都会二话不说的直接把她抱到外间的小榻上。

听到裴疆不热,玉娇便把扇子扇回了自个,随而道:“你出去的时候和方才回来的时候,脸色凝重,我还以为出了意外的,连着我都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裴疆低眸看着怀中伸着肉呼呼的小手掌抓着自己下巴的小团儿,点了点他的小额头,小团儿乐得更欢了。

裴疆抬眸望向玉娇,回道:“吴维现在戒心重,得演戏给他看。”

玉娇凑到了他面前,微微眯眸盯着他:“我以前怎没发现你扯谎和演戏这么在行”

裴疆想了想,随而认真的道:“我没与你说过谎。”

闻言,玉娇轻“哼”了一声,“玉恒给你那些东西你怎么解释?”

许是有些理亏,所以裴疆一时沉默。低下头继而又点了点小团儿的额头,半晌后才道:“没骗你,只是没与你说是什么东西。”

玉娇放下小扇子,腾出双手□□儿子肉肉的脸蛋,“小团儿,你爹爹欺负娘亲。”

小团儿虽然被揉得小脸蛋都变了形,却还是笑呵呵的,小小的一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可脾气却出乎意料的好。

裴疆看着小团儿那任搓任揉的可爱小模样,笑了笑:“就那么喜欢揉他的脸?”

玉娇抬起头斜睨了他一眼:“你都还会挑我身上最软的地方……”

话语一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根子一红,忙又闭上了嘴巴低下头逗弄儿子。

玉娇脸颊有些烫,但她觉得盯着她看的那双眼睛更灼热。烫得浑身上下都滚烫滚烫的,像是被火炉包裹着一样。

她的脸皮薄,可裴疆从她一开始认识到现在,就没见他会因什么事而脸红过,无论是做什么还是说什么,最后脸红的就只有玉娇一个。

小团儿似乎陪着自己娘亲玩了一会,也有些困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后,眼睛一阖一阖的,小脑袋也也点一点的。

见他困了,玉娇也不继续逗他了,轻声的与裴疆道:“给我,我哄他。”

说着小心翼翼的把小团儿抱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放到了床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小家伙满足的在娘亲的胸口中拱了拱,最后才慢慢睡了过去。

期间裴疆一直看着玉娇哄儿子,也没有说话。看着儿子睡得香甜后,才俯下身,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要去软榻吗?”

玉娇转身,看向他那双黝黑深沉的双眼睛,略有羞涩的点了点头。随后软绵绵的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锡锭乱了之后,裴疆会离开一段时间,所以他想怎样,玉娇都会顺着他。

在软榻上折腾了许久,玉娇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因二人皆出了一身,所以汗裴疆下了榻套上了衣服去弄些水来给她擦净身子。

最后才温和的擦了擦她眼尾上的泪水。

玉娇告诉裴疆,说一开始她是很怕很怕他的。因为那会她什么都不懂,而在梦中的时候,他总是这样欺负她,把她欺负得哭得求饶。

然后那是他在榻上与她说——除了在榻上,下了榻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欺负她的。

当时玉娇听到这话,又恼又羞的用她那修剪得好看的指甲对他又抓又挠的,胸膛上皆是她的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