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这话可不好说。”李氏刚刚在花园里也听见了那个小丫环所说的话,心中也知道沈宁的意外恐怕与梁邵月脱不开干系,可是没办法,两人现在都昏迷着。她们也不能凭着小丫环的一席话处置了一个官家千金。
为今之计,只有等待沈宁和梁邵月两人醒来,还有等着梁邵月的双亲到场。
小姐们知道永宁侯府不好留客,纷纷起身告辞离开。
“侯夫人,我想留下。”最后仍然留下不走的是萧白露,她上前几步说道。“那个梁邵月今日对着宁姐姐的态度出奇地反常,那般的示好接近,哪里是她梁邵月本来的脾性。多半是为了消除宁姐姐对她的戒心,好趁机对她下手呢!”
“哎,怎么说呢。”李氏心说也是这样,原先梁夫人压着梁邵月让她向沈宁道歉她都只昂着头不肯。今天却突然示好,难免不会让人起疑。
“宁姐姐如今的情况我回了家反而还会悬着心,我等宁姐姐醒了就走。”
萧白露执拗地不愿离开,李氏只好随着她了。
萧嵘的手下果然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骑着一匹骏马飞驰而来。他勒住缰绳,将马匹丢在了永宁侯府门前。他翻身下马,还从马屁股上楸下了一个年轻太医。
之前得了萧嵘的吩咐,他的手下骑着马直接冲进了太医院。他连马都没有下,只随手抓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太医,直接扔在身后。然后就勒紧缰绳,重新冲回了永宁侯府。
那个年轻太医本来好端端地走在太医院里,突然被人揪住了后衣领,紧接着被人摔在了马背上。一路上马匹疾驰,他连张嘴问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被颠得七荤八素的。马匹好容易停了下来,他刚缓过气来,又被人拽了下来。
“你是太医吗?”那人问他。
“我是。”他的头仍旧昏昏沉沉的。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一边提溜着他,往眼前的这幢深宅大院里头走,一边问他。
“我叫朱清。”那年轻太医答道,他已然慢慢恢复了过来。
“好,朱太医。”那人说道。“是太子殿下吩咐我请来太医的,这里是永宁侯府。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从高处坠落,你且用心看诊,否则小心性命知道吗?!”
“知.....知道了。”
萧嵘的手下疾步拉着朱清进了永宁侯府的花园,此时花园里无关人等已经被全部清空。
“太子殿下,太医我请过来了。”萧嵘的手下走过来说道,一边将朱清推上前来。
“太子殿下,小人朱清。”朱清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是被外地官员举荐入京的。虽说年轻,却是医术精湛,萧嵘曾经见过他一次,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他来。
前世的他虽然个性敦厚,可涉与医术上的事情时,总是咄咄逼人。长此以往,就得罪了一批太医院的人。后来被人陷害,险些出了大事,是当时仍是太子妃的沈宁保下了他,还给了他机会证明了自己,升为了太医院的院使。
而在沈宁难产之际,也是他拼尽全力让沈宁保住了腹中的胎儿顺利降生。
那边的大夫已经处理好了梁邵月的情况,梁邵月的右手臂骨折,却没受什么内伤。还未醒过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坠地的冲击力也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惊吓。
总之大夫已经替她固定好了骨折的右手手臂,她的情况并无大碍。大夫回过话后,永宁侯夫人李氏就派人将她抬起来准备送到客房去。
这个时候,朱清快速地替沈宁检查之后,忽然发现沈宁嘴角流下的血液颜色似乎有一些不妥,便用手指捻了一下,放在自己鼻子下面仔细地嗅了嗅,片刻后朱清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