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孤夜道，“我种种花，练练丹，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惬意。当你盟友？想都不要想。”

染玖砸砸嘴，“好歹是我亲亲亲兄长，这般无情？”

“你还需要有情？”说着，孤夜这一炉丹正好起炉，浑圆的十颗看起来十分饱满的丹药正升腾着丹气。

染玖好奇地凑上前去，“兄长，你还没回答我呢，这是什么好宝贝？”

“易颜丹，要吗？给你友情价。”孤夜道。

易颜丹，与它名字一样，功能是易容，一颗丹药可以保易容一个月，倒是杀人放火栽赃嫁祸绝好秘药。

“好东西啊！这一瓶我全要了。”染玖说道。

孤夜伸出了手掌。

染玖问，“兄长，这是何意？”

孤夜道，“钱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不懂啊？”

染玖吃惊，“我这刚破封，哪里来的资产啊。兄长，不如记账吧。”

孤夜忽而抖出了一串长长的卷轴，“你的账单，已经这般长了，再记，估计要不回来了。”

一千年了，这东西怎么还在？

“你可是我亲亲亲兄长大人啊。”染玖连忙拉上了他的衣袖，摆了摆。“小妹有难，你不帮，小妹就无人可以依赖了。”

孤夜哼了一声，药瓶便到了染玖手里，随后，那长长的账单下面，又加上了一笔。‘易颜丹十粒，价一千珠。’

“就知道兄长最心疼玖儿了。”染玖赶紧将易颜丹放好。

孤夜看着染玖，不由又道，“我记得你那徒儿烬天，一向对你极其孝顺，千年前，他究竟因何背叛了你？”

染玖先没回答孤夜的问题，而是问道，“烬天还活着？”

孤夜看向她道，“同你我一样，活的好好的。”

“那他真是命大，我还想着，如果有谁替天行道将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徒给宰了，那倒省的我一番辛苦忙活了。”

“倒是让你失望了。”孤夜幸灾乐祸道。

染玖怂怂肩，这次，她才回答了孤夜之前的问题。“我亦不知他为何背叛了我，我来你这，其一，是想知道下现如今天下的形态，其二，便是想借借你的通天镜，看看烬天那般做的原因了。老实说，被封在海底一千年，这问题我也想了一千年，实在是有点想不通啊。”

孤夜连连摇头道，“我这通天镜可是仿造的，只能用一次，用一次就毁了，我可不打算给你用的。你又没钱。”

染玖立马又拉着孤夜的袖摆，摇摇晃晃，甜声道，“兄长，哥哥，求求你了。”

孤夜不由得轻咳了两声。“你就总仗着你是我唯一的妹子，来我这骗吃骗喝骗宝物。”

“兄长最疼玖儿了，兄长最好了。”染玖继续卖力道。没办法啊，谁让她现在没钱。

孤夜瞥了瞥她，又瞥了瞥她，良久，他长叹一口气，终于将那传说中的通天镜，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