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再说吧!”
“爷......”下属想劝说。
他挥了挥手示意下属下去,连日来一直都守在她的身边,他一眼未合,加上自己身上也有伤,他的精神状态很差。
他这样完全是在在自我惩罚,只是再怎么惩罚自己,哪怕是双腿都瘸了,那个孩子也回不来了。
他又一次伤害了她,而这次,她恐怕更难爱上自己!
他从她那一刻的眼底看出了死亡的气息,是的,她绝望了,心死了,所以才会想到自杀。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可欣恨他,这次是真的恨他,他再也挽回不了了。
该死,他都做了些什么?是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又亲手将她推向死亡的边际。
他真的是个禽兽人渣!
过去他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情,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做后悔的事情,然而对她,他做了太多后悔的事情。他尝到了后悔心痛的滋味,这种滋味真的很痛苦,如千万只蚂蚁啃食着自己的心脏。
他不该这么强势的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霸占她,他太自私了,不是谁都能承受他这么强势的夺取。
只是,当他意识到这些,已经晚了!
现在的她一点生气都没有,活着却如同死了一样。只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再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让他真的失去她,他宁可选择让她忘记一切。这样他就永远都不会失去她了。对不起,请容许他再自私的做件错事!
他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她,爱护她。
这是最后一次!
一切都准备就绪,看着苍白无生气的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他是心疼的!
手术进展的很顺利,全过程楠辰夜都在跟前看着。
他要记在心里,自己加诸给她的痛,日后要千百万倍疼回来。
这次,他会用她喜欢的方式去爱她,不逼她,不强迫她,她不爱,他就在她身边默默的保护她站在她的背后呵护她。
只要不失去她就好,只要她活着就好,只要她能再次脸上挂上笑就好。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他怕迟早有一天都会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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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欣做完手术一个星期后。
她昏迷了一周后,再一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睁开眼,她茫然地看着四周。
周围的一切对她都是那么的陌生。
连自己都让她好陌生。
头微疼,她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迷茫的打量着四周。
这一切对她而言都充满了好奇。
什么事物都说那么的新奇。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垂眸看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睡衣很松散,一头漂亮的长发披散了下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是谁呢?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努力地回想,大脑一片空白,却连一点东西都想不出来,空白的如同一章白纸。
头好疼,浑身冰凉,颤抖,她难受着抱着自己的头,蜷缩成一团,痛苦低吟......
对于周围的一切,她很不安,很害怕!
倏地,身体被融入一个温暖的臂弯里。
接着,颤抖的身子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感觉到背上有意双温柔的手一遍一遍温柔的安抚着她的情绪,就是哄着做了噩梦的孩子般。
身子被暖意包围,许久她才微微放松了些,只是当她抬起头对上眼前的男人时,她却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这双美丽的眸正怯生生的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让他心中翻江倒海。
恐惧的看着他,他是谁?
大脑里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好害怕,快速的收回视线不敢去看他。
猝然推开他,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楠辰夜看着被子里颤抖的小身体,唇角,不经意勾起一抹苦笑。
她还是那么害怕他,和小时候一样害怕他,和第一次失忆一样害怕他。
是不是自己长的很凶?
所以她总是这么的害怕自己?
他没有开口,走了出去!
发觉他离开了,可欣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缓缓舒了口气。
她长长的呼了口气。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她自己,她好奇的打量着,她光裸着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地板很冷,她感觉到了地板的凉气。
反射性的缩回了脚。
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坐着。
直到房间的门又一次打开。
刚刚的那个男人再一次走了进来。
这次她开始有些适应他了,不像刚才那么的害怕。
但是怕意还是有的。
她眼神防备警惕的看着他。
仔细看着他,他长得很帅气,她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脑海里随意蹦出来这么一个词,也不知道形容的对不对,总之就是很好看,只是,他为什么走起来那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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