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珍完全没有想到,陶泽的反应会这么大,毕竟她只是随口说的。
她哈哈笑了起来,拍着地说:“你不会以为我说的是你家的厨子吧?才不是,大部分家里的大厨不都是妈妈大人嘛,偶尔有些是爸爸,所以我问的是这个呀。我还怕你会觉得我突兀呢,谁知道你压根就误解啦。”
不过从侧面也可以反映出一个事实,那就是陶泽家里肯定很有钱。
一般人,哪里家里能请得起厨子啊,最多保姆吧。
反应过度了。
这是陶泽脑海里的第一念头,紧接着他觉得有些囧,所以立马接了话:“我的母亲,厨艺……”
陶泽思考了一下用什么词来形容,最终决定用“黑暗”。
“我觉得用黑暗来形容比较好,她曾经烧过厨房,导致我们家的第二次大装修,风格大变。你能够想象吗?”陶泽面露苦笑,“当时我住的是寄宿学校,我的父亲在外工作,刘叔就请了一天假,她就把厨房给烧了。”
更别提他母亲,曾经做出来的黑暗甜点,明明有人在旁边帮忙指点了,可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将气泡摇没了,蛋糕烤塌了,糖放多了。
最后的成品,是一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的……姑且算作呕吐物一样的东西。
按照食谱来看,那本应该是一个美味的抹茶小蛋糕的。
陶泽捏了捏鼻梁骨,往事不堪回首,他真的不愿意再想起来了。
“给烧了?”夏珍惊到了,“真的有人会把厨房给烧了吗?太夸张了吧,我以为这是日漫里惯用的夸张手法!”
陶泽愤愤地又咬了一口鱼,“是的,烧了!她不耐烦等,所以总会在离开。然后等她意识到了的时候,锅底已经烧穿了。”
“这……”
“她一年至少要烧坏七八个锅,这还是在她一个月可能只动手一到两次的情况下。”要不是林妈时常跟在他母亲身后,生怕又出现什么大事儿,只怕房子都要烧没了。
“或许你母亲只是太闲了,精力旺盛没有地方发泄。你可以给她找点事做。”夏珍坏笑道,“比如,结个婚,生个孙子或者孙女给她带带。”
陶泽:“……”
“老人家最喜欢这个了!”
夏珍说完,立马收敛住脸上的笑,正襟危坐,冲陶泽说道:“快吃鱼,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她大口地啃着自己手中已经凉的差不多的半条鱼。
两人沉默地一会,很快就将手中的半条鱼吃完。
夏珍看了会,火堆边为了调料和好位置吵吵闹闹的众人,突然说:“你觉得蓝队怎么样?”
“是个好队伍,有个好队长,凝聚力很强。”
陶泽说的是实话,跟蓝队相反,红队至始至终没有一个站出来的队长。
一直都有不止一个人想要统领队伍,可众人却没有统一的意见。
“只要除掉队伍中不和谐的声音,那会是很强劲的对手。”陶泽并没有说红队自身,但有些东西,却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
蓝队只有一个核心,四人小组外跟着一个实力不错的陈一铭。与他们相方,红队的个体实力要弱于蓝队,但人数上占据优势,如果团结的话,有很大的获胜几率,可惜队友离心,各自为政,为了不切实际的未来而不断的内斗,夏珍对于后天的比赛,非常不看好。
正如陶泽所说,只要将蓝队的不和谐因素,也就是陈一铭给剔除掉,那么蓝队就是一支“队长指向哪里,他们就走向哪里”的完美队伍。
太棘手了。
“除非他们内部自己出乱子,否则很难办。”夏珍揉了揉脸,长叹了口气,眼下就只能做好他们自己的事情,争取在豁免赛上不会输了。
到了傍晚,终于吃饱喝足的蓝队五人,才依依不舍地与红队诸人告别。
“你可要养好身体,这样子比赛才能光明正大的击败你们!”
那恒离开前,挥着手对从竹床上坐起来的孙帆笑着说。
*
经过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波涛涌动的一天,两队终于迎接来了新的一轮豁免赛。
提前一天,他们得到了树皮信,信上写了个新的地址,不再是沙滩,而是树林中的某块空地。
红蓝两队来到那里集合,这显然又是一项全新的挑战。
在两队的面前,摆放着5x10的五十块板子,用木架子架离地面大约半米高,排列的非常整齐,背面是统一的花纹,看不出节目组要搞什么名堂。
“总觉得距离上次看到你们,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这几天出了一件大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里我就不多做赘述了!”肖衫走到孙帆身边,担心地说,“孙帆,不知道你恢复的怎么样了,影响比赛吗?状态还好吗?今天你会不会第一次坐在观众席呢?”
孙帆苦笑道:“应该不会吧,我看今天貌似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体力的项目,看起来倒像是动脑子的,我觉得我应该没有问题的。”
“看来我们的孙帆对自己的脑子非常有信心啊,那么我就要拭目以待了!”
肖衫快步离开孙帆身边,来到了两队的正中间位置,大声地说:“欢迎大家参加第三次豁免赛!想不想知道今天的比赛项目?!”
相比肖衫问这个问题,是想要听到一个统一的“想!”,可谁知道,结果竟然是清一色的“不想!”。
“我们想听到奖励!!!”
“奖励是什么????!”
“没有奖励没有动力!”
“奖励!奖励!奖励!奖励!”
好多人甚至齐齐鼓着掌,开始起哄。当然这里头以蓝队的人居多,上回豁免赛的奖励,实在让他们尝到了甜头,所以分外期待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