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拔了,也免得什么蛇鼠虫蚁地爬过来。
拔少了也是拔,拔多了也是拔,孙帆干脆将周围三米内的草全拔完了。
做好也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他们用的表是专门调整过当地时间的当地表,否则要用的是北京时间的表,他们现在已经是北京的早晨了。
孙帆将周围捡来的大小不一的石头围成一个圈,在中间堆上干燥的野草,底下摆了几根粗壮耐烧的干枝,在底部架出一些空隙,有了空气,火势才能更大。
打火机在中间点了火,没多久,微弱的火舌舔舐而上,火势渐大。
生火还是孙帆在干邑岛上的时候,时不时帮着夏珍打下手学来的。
生火谁都会,只要找些树枝点了打火机就是了。
但是如何生的稳当,还是需要点技术的。
火光在密林中显眼非常,特别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淡,橘黄色的火焰就像是一盏照明灯,指点着远处迷路的人。
“有人吗?”
远处传来一声惊疑询问声,手电筒的光线扫到了孙帆的脸上,他伸手格挡了一下,应了声有人。
那边急急忙忙赶过来,没想到竟然是脸上带着伤痕的陈一铭。
刚才天黑了,又没有拿出手电筒,脸上没有防备,被一道横斜出来的细树枝给刮了一道,好在没有流多少血,走一会就止住了。
陈一铭是真的惊喜非常了。
他快步上前将身上的登山包脱掉,在孙帆面前盘腿坐下,非常的自来熟了。
“真是没想到能碰上你。”这说的可是心里话,在他的目标中,一个是吴建波,一个就是孙帆,没想到连着两天就将这里两个人给碰上了。
孙帆拿着一根树枝拨了拨火,“我也没想到,你是我碰见的第一个。”
陈一铭见包拖过来,打开就从里头拿出了一根腊肠递给孙帆,“吃不吃?腊肠,香着呢,来一根?”
“这是你桶里的东西?”孙帆接过咬了一口,果然是唇齿留香,羡慕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不会全是食物吧?”
“是啊,都是食物呢。”
“那可真是太爽了。”
陈一铭惆怅道:“你不懂啊,光有食物有什么好的,我还希望身上有点其他自保的东西呢。”
孙帆没接话了,他嘴上说着羡慕,但其实仔细想想,陈一铭说的话没错。
所有的东西都是食物,确实不好,没有自保能力,也很容易就成为其他人的靶子。
这么想着,孙帆就觉得自己极其幸运了。
他的物资不敢说是最丰富的,但也觉得是头等的了。
陈一铭见孙帆不吭声,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着这家伙怎么跟吴建波差这么多。
他们两个原先一个是蓝队的一个是红队的,除了比赛本来就没打过打过交道。
在陈一铭的印象中,孙帆就是那种不高不低,什么都中流,泯然众人的那类。
这种人在他眼里,是跟吴建波同一等,十分好对付的。
可眼下,他在话里留了个钩,对方却没有咬住,少不得要他亲自开口了。
“那你得了什么?你也是我碰见的第一个人了,谢天谢地,也不知道这个岛有多大,逛了半天都没看到个活人,我心里怪慌的。”
陈一铭尽管睁着眼睛说瞎话,孙帆又哪能分辨出他话里是真是假。
两人惺惺相惜地感慨了半天,聊了自己来时的方向,互相猜测其他人的走向。
如果孙帆说的是实话的话,从他的方向来都没有看到人,那么基本可以确定人都朝着北边和西边去了。
孙帆吃完了腊肠,抹了抹嘴,竟然从包里取出来一个迷你盒装的牛奶,掰开吸管就吸。
“牛奶?”
陈一铭声音有异,孙帆吸了一口拿到火光下给他看。
上面写着酸歪歪三个字,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字,就是品牌和保质日期之类的。
“酸奶,一排六盒,我今天都喝了一盒了。”孙帆感慨,“实在是渴的不行,节目组也真是的,连水都不给准备点。幸好我还有酸奶,能够应急。”
“我这里有啊,想喝直接跟我说啊,拿酸奶当做水来喝,真是浪费啊。”陈一铭从包里掏出水壶,“这是我昨天烧沸了的水,可以喝的。”
不过也只剩下小半壶了。
陈一铭拿出另外一壶,拿了一根树枝从水壶的两个提耳圆环中穿过,吊着放在火上烧。
“你这是在干什么?”
孙帆将水壶递给陈一铭,眼里带着惊奇。
“这水谁知道干不干净,烧烧再喝了。反正这水壶够结实,也烧不坏,就是烫了点。”陈一铭的眼睛不断地朝孙帆的包上看,见孙帆刚才没有回答,于是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