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2)

三分野 耳东兔子 2641 字 14天前

“没什么,我去上个厕所。你去车里等我。”徐燕时说完把车钥匙交给她。

——

翱翔飞行无人机这个项目是林凯瑞给他的第一个项目,下个月中签合同,他过去就亲自带队。如果他没记错,林凯瑞那边已经在过合同了,如果林凯瑞没骗他,那就是这两个老总耍了向园。

用合同骗吃骗喝,骗了她一周。

徐燕时给林凯瑞打了个电话,那边听到这个消息,也有点震惊,“我靠,老段不至于骗我啊,我们这周刚把合同细节对完。我跟你说实话,这个项目确实之前是东和上海分公司这边负责的,我给硬生生抢过来了,这也怪不了我,老段现在对东和很不满,实验室研发部那边不知道搞什么鬼,产品革新不换,而且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跟韦德合作,我知道你有经验,才让你带队的,我怎么可能跟你开玩笑。你把那两人信息给我。”

林凯瑞办事效率高,没多久就拨了个电话回来:“我问了,老段说他这周都没去西安,去的是分部另外两个经理,以前负责东和对接的,估计是想解约前,再占一波小姑娘的便宜。合同都在老段手里,他俩哪来的合同,你女朋友八成被耍了。老段底下那两个员工是挺爱占人小便宜的,老段有时候都管不住。要不要我出面帮你教训一下?”

……

几分钟后,翱翔那包厢里的人准备陆陆续续撤,大家窸窸窣窣开始整理衣服,忽然包厢门被人打开,一个模样清瘦却英俊的男人走进去,男人手上还开了拎着三瓶红酒,长手夹着,那骨节干净,修长,很利落。有姑娘看得莫名其妙咽了下口水。

徐燕时把酒放到桌上,三瓶,一一码齐,“今晚结婚,高兴,这剩下三瓶酒,送你们了。”

有人眼尖,这三瓶酒加起来估计总价就超出八万多了,这个帅哥疯啦?结个婚这么高兴?这跟天台上丢钱的疯子有什么区别?

地中海王:“真的假的?”

徐燕时笑,“不要?不要我去隔壁问问。”

地中海王不敢相信有这种好事,结果徐燕时,直接把酒开了,还每人倒了一杯,都开了这下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放回肚子里了。地中海赶紧把酒瓶塞子塞回去,宝贝似的搂进怀里,想着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大傻子,喝多进错包厢了吧,随口说了两句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新婚快乐”赶紧把人送走。

徐燕时揣着兜下楼,最后两级他两步并作一步,快步掂了下,落地。

服务员来来回回捶打着手心,一脸焦灼,一见他下来,立马迎上去想问问那酒钱谁买啊,谁料,徐燕时越过他,随手在他肩上搭了下,微低头说:“后头下来那俩胖子买,赶紧叫几个人把门堵住,喝多了,不记事。”

服务员可不敢放他走,惶恐地想拦住他,徐燕时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张纸条塞进他手里:“他俩不买,这是他俩电话和地址,或者到维林找我。”

维林平时聚餐都在这,这个服务员也是看着徐燕时眼熟,这才同意。

说完,他一步也没停留,直接走到门口,向园没去车里等,缩着身子站在酒店门口等,徐燕时确定身后的服务员关了门,这才笔直地朝向园走去,一边走,一边脱下外套。

向园背对着,后背忽然袭来一阵暖意,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包住了,热烘烘的男人气息裹着。

她一僵,忽然有点贪恋这莫名的温暖,下意识地往人怀里缩,是真冻着了。徐燕时从背后给她披上,提着领子,把人掉了个个,面对着自己,向园大脑冻结,怔楞愣地仰头看着他,徐燕时给她提了提衣领,扣上扣子。

天寒地冻,冷风呼啸,雪花在路灯下狂舞。

他的脸在清透的月光下,更凌厉,那眼神里,却是无法忽视的温柔。

向园浑身的寒意被驱散,“你刚刚干嘛去了?”

徐燕时没说话,身后关着的门里,忽然下来一拨人,徐燕时忽然牵起向园的手,往他停车的方向走,“他们下来了,做戏要做全套是不是?”

走到一半,徐燕时五指去掰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

两人走到车前,身后的酒店里,忽然有人猛拍了下桌子,似乎是不敢置信的尖叫声:“没付钱?!!!”

向园回头看眼,不放心地挣了下手,“你刚刚到底去干嘛了?你别把我这合同搞砸了,我真的前前后后忍气吞声一个多星期呢,他们去洗脚城点什么大保健我都忍了!!!”

徐燕时叹了口气,把人提留到车门上,“我说你被骗了,你信吗?”

向园冷静地看着他,“理由呢?”

“理由我以后再跟你说,但是我确定你被骗了,人家就是想在你这骗吃骗喝,不信,你明天早上等合同,看你邮箱会不会收到。”

向园忽然有点崩溃,她辛辛苦苦一个礼拜,泡汤了?有点不敢相信……

眼神里写满了不相信。

“不信,你等明天。”

向园彻底崩溃,眼神忽然起了些水气。

徐燕时人往边上一侧,靠着车门,看着酒店门口那纠缠做一团的人,双手抱着胳膊,对向园说:“你以后会遇上,各式各样的人,他们只是人生百态里的一种。这么点打击就受不了了?”

向园这几天是几乎把自己往死里喝了,就为了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如果这边能谈下来,至少明年的创收能涨三个点,她怎么想不明白,“王总明明说明天把合同发过来啊?”

“签约当天都还有人反悔,你这种明天的事情没有定数。”

向园不说话,眼眶红红的,大概是连日来的疲倦,让她整个人卸了力,脑子混乱得不行,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前一秒说要签的合同下一秒就黄了,如同坠入炼火地狱。

晚上那点酒,此刻全在胃里翻涌,火烧般的感觉。

恍然间脑海中,全是自己这几日,陪这些人寻欢作乐,一杯杯酣畅的烈酒接二连三地下肚,窝在包厢里唱着她最不喜欢的男人歌,以及她坐在洗脚城,冒着恶寒,等他们大保健结束,再给人送回酒店。

一桩桩,一件件,数来全是委屈。

也许是这数日来的疲倦,加上近日遇上的这一件件破事儿,对人性探究乏了力,彻底让她卸了力,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能松懈,得一鼓作气到底,一松懈,前面的努力全白费了,甚至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但向园不想让徐燕时看到她哭的样子,会让他多想,尽管鼻腔酸得要死,心里委屈地要死,她也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更何况在她喜欢的男人面前。

然而,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委屈都容易被放大,向园此刻深有体会,有人喜欢,有人在乎,所有的情绪都被在那一瞬间给放大了。这样其实不太好,会迷失自我。

向园调整了下情绪,吸吸鼻子,假装若无其事地上车,报给徐燕时她家地址,一路跟往常一样,跟他聊些有的没的。

“这个主持人声音怎么还是这样。”

“那边在拆建?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哦,我才刚来。不好意思,把这当成北京了。”

“对了,你过年回北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