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亲得热火朝天,唇齿纠缠,呼吸急促,却听他不受控似的一遍遍问:“真的?还是哄我的?”
“真的。”
向园被吻得迷乱,意识混乱间点头,她被顶到方向盘上,只能牢牢抱着他的脑袋。
车窗外闪过一道圆圆的手电光,有人往这边看了眼。徐燕时直接从后桌扯了件外套,罩住她脑袋。
警卫转了圈,瞧见这模样想也知道这边发生什么,尴尬地转身离去。
向园像掀盖头那样悄悄把衣服掀了一个角,露出一双眼睛,刚想问走了吗?却见男人眼神含笑幽深似奔涌的黑河水般盯着她,她心跳怯怯。
“我回家了。”她把衣服拿下来。
他把衣服抛向后座,嗯了声,“我也走了。”
向园想起什么似的,“你晚上跟李扬打的什么赌呀?”
他把车门打开:“赌许鸢有没有男朋友。”
“这你都知道?”这件事向园都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她爬下驾驶座,站到地面,“李扬坑你呢,他早就知道许鸢有男朋友了。你应该赌我有没有男朋友,这样你稳赢。”
男人也从车里出来,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不是没吃饱?”
恍悟,一拍脑门,“你不是故意为了我去赌的吧?”
徐燕时笑着关上车门:“才反应过来?我跟许鸢同时到的,她坐她男朋友的车过来。”
不是李扬坑他,是他让李扬“坑”他。
向园心下一动,又忍不住垫脚亲了他一下,依依不舍地捧着他的脸说:“真走了。”
徐燕时摸了下她的脸,没说话,随后倚着车门抽了支烟,等她上楼才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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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疾驰在宽阔的马路,一路飞驰,徐燕时一路油门踩到底,似乎要将所有的风景甩在身后,追风逐电般地驶出郊区。掠过路旁高高低低、一丛密一丛疏的灌木林,惊得它们都骨腾肉飞!
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林凯瑞。
徐燕时当晚开得是他的车,所以全程的行车记录都在他手机上,那会临近凌晨一点,林凯瑞给徐燕时打了三个电话他都没接,前两个直接被挂断。
第三个林凯瑞再打的时候,冰冷的女音直接提示关机了。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是因为太了解徐燕时,那种打从心底冒出的寒意是第一次。头顶太阳穴也是第一次突突突直跳,于是拿手机的行车记录给老庆看了下,“这个点同学会该结束也该回来了吧?这车怎么还反方向开呢?”
老庆他们在打牌,老胖手五花八门地插着牌,随意瞄了眼,那位置熟悉的很:“老徐这会去封俊家干嘛?他们不是同学会刚结束?今晚不回来了啊?”
封俊?
林凯瑞脑袋炸过一道光,二话不说丢下牌:“出事了!”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眼神、表情皆是茫然。
“封俊这小子是向园前男友,这件事你们不知道?”林凯瑞挠头。
老庆几人悚然一惊,惊愕地在彼此脸上来回找答案,显然都是一脸错愕、惊骇。
天哪!
他们上哪儿去知道去啊!!
那俩从来没跟他们说过啊!!
然而细细回想,这次封俊回来,两人之间好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起初他们还没多想,以为是徐燕时在意封俊出国这件事,可全然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因为向园?!
来不及细想,几人已经手忙脚乱掀了牌桌,匆匆下楼往封俊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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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静谧,星星高悬。
一辆黑色跑车静静地停在胡同口,昏黄的街灯照着整条空无一人的巷子,车窗四周似乎都凝了一层冰霜,跟这黑夜交相辉。
空气凝滞,是死一般的寂静。
前方有个空地,后方巷口墙头上趴着一只黑猫,对面马路边栓着一条狗,遥遥相望,相顾无言,目光齐刷刷地瞧着那泊着的黑车,连同这些树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嘎嘣。”
寂静的街道,传来一声易拉罐的瘪响。
徐燕时抬眼,车前方摇摇晃晃走进来一个人。
他摁亮车灯,瞬间照亮了半条街道,余光打进灌木丛里,看好戏的鸟兽虫鸣顿时无处遁形。赤恍恍的车灯直挺挺且嚣张地照在那人身上,封俊眯着眼,拿手挡了下。
车前挡风玻璃后的那张脸,封俊一眼认出,他笑眯眯在空荡荡的街巷里大喊:“怎么,为了个女人,徐燕时,你要撞死我啊——”
余音袅袅,回荡在上空。
四周静谧,发动机在黑夜中发出轰鸣,像是猛兽在囚笼里发出最后的长啸,似乎只要挡在车前头那男人再说一句,它便如饿虎扑食般冲过去!用它锋利的爪牙,将他碾碎!
墙头上趴着猫与狗,仍是大气都不敢出,像是观战的群众,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梭巡。
与此同时。
胡同口拐进一辆车,见这对峙的场景,车里人心跳瞬间加快,气血直往脑门窜,心仿佛要从胸腔里直接跳出来。两百多斤的老庆还没等车挺稳就从车上连滚带爬地对车里的徐燕时声嘶力竭:“老徐,你干嘛!!!”
“靠!”林凯瑞骂了句,一边停车一边着急说:“要撞你也别拿我车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