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 护士进来,易渡偏头看着百叶窗外, 枕着手出神地想某个人,昨晚本来想留她在这里, 但怕后面易庭可能还会过来, 还是恋恋不舍让她回去了。
她前一脚刚走, 易庭后一脚就到,那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忙完今天的事情果然还抽时间开过来看他。
易渡轻呼口气,心口微微泛着一股遗憾,没想过真的不去,只她一个人去……
盛临是在路上闲来无事刷了刷手机,才看到自己被拍了,标题还耸动地提及了“男友”两个字,一下子引得网络关注度甚嚣尘上。
她也盯着某个标着“近期生日的男星”帖子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某人的名字,鼓了鼓腮帮子,为什么没有,不开心了。
收起手机想了想,估计是他名气太大了,也从来没和她传过绯闻,至今也没有狗仔拍到,所以没有人联想过他和她有交集,有暧昧。
微信里余青霜已经在半个钟前发消息告诉她了,估计是不要紧,所以没打电话,不过也问了她了,要不要澄清一下没有男友。
澄清?怎么可能澄清,她笑着仰仰头看车顶,就差公开震惊网络了,还去澄清什么。
到了易庭婚宴所在地,那间华丽的古堡酒店,她拢一拢身上的小外套,提起裙摆下车。
今天天气还可以,下午薄薄的日光穿梭过高大笔直的树木落在长长的小道上,盛临遇见好几个熟人,最终和上次来参加颁奖典礼一起坐、隔天陪她吃饭过生日的好友一起慢悠悠说着话走在林荫下进去。
“男友是真的吗?”
“嗯。”
“好干脆,认真的了。”好友扭头,笑了笑。
盛临勾唇,望着头顶阳光,她当然,认真的,她喜欢他喜欢得不行。
大厅内,易庭在和人谈笑风生。画面有些熟悉,上次庾柯结婚,他和易渡两人就站在一起,和几个圈内资本家兴致不错地聊着天,虽然某人全程不语,手抄口袋帅气利落地只随意听着。
今天换了个身份,庾柯是嘉宾,某人缺席,某制片人风流倜傥满场招呼着宾客。
见到她,新郎官看了看走来。盛临莫名觉得这人看的那两秒里,眼神颇有些意味不明。
“恭喜呀。”
易庭走近了,一笑,“那什么时候吃我们女神的喜酒?”
“……”果不其然。
现场禁止娱记进场,只有来来往往衣香鬓影的圈内人,所以怎么说都是安全的。
盛临红唇半弯着一抹弧度,笑了起来,“易总也信这种媒体的话?”
“艺人的话更不好信啊,没办法。”
“……”
她微笑般垂下眸转了转眼珠子,想着要怎么糊弄他。
度清漾走来要喊易庭去忙点事情,刚好听到他们这两句,挑了下眉和丈夫对视一眼,无声问:易庭都不知道的?
易行蕴牵着她的手,扯唇不想理会这种事不关己的小事。
走近了,度清漾和未来儿媳妇微笑客气地点点头,很配合地佯装不认识,随后和易庭说了点事让他过去,易庭临走前想了想,跟盛临介绍,“易渡的父母。”
话落又觉得,好像也没必要,他们又没什么交集。
他笑了下,“你自己先找朋友玩玩,我离开一会儿。”
盛临颔首。
人走了,她马上默默转头回来和他父母微笑打招呼,有些不太自在地乖巧喊了人。
这一处旁边有一颗硕大精美的柱子,挡去了不少远处的视线,度清漾甜甜笑了起来,听着那声称呼,和她小聊了起来,“昨晚去医院了?”
“嗯,去了。”
“怎么样了?有好些了吗?我们忙着易庭的事,昨天下午离开后就没理他了。”
“……”
盛临轻咳一下,心蓦然微疼了一把。不过转念想到他和他父母的相处方式,就默默收起来省了。
“毕竟有点重,”脚掌骨折,肋骨也是,手还擦伤好几处,另一个演员只是轻伤,他基本……真的伤得很重。她低声道,脸色微变,“精神还可以,和我说了一会儿话,还没办法怎么动。”
话落,度清漾一双更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看她,盛临才回味过来她说了什么暧昧的话,不好意思地偏头。
不久他们走了,盛临和一个熟识的已经结婚的女歌手站了会儿。
不远有人站在一起说笑,说着说着,似乎提到“易渡”两个字,盛临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眼睛,扫过去。
某人那个剧组的女主角,制片人结婚,又请了不少朋友,所以当下在拍的两部戏,无论交情如何、熟不熟,剧组演员都是肯定有受邀的。
对方正和她这个剧组的人碰面打招呼,双方聊起最近的事故,那位女主角道:“我去探望过两次了,我的男主角嘛。”
盛临微微眯眼,对方又在人群中略略心疼叹息地低语,“本来都要杀青了,他今天也应该来参加婚礼的,和易总是兄弟嘛。”
有人问:“伤得很重?另一位演员呢?”
“另一位只是小伤,我只去探望了一次,易渡伤得比较让人不放心,都动过手术了。”
盛临抿抿红唇,刚好易庭走过去和一群人打招呼,估计是听到他们在聊某件事,就笑说,“已经没什么事了,恢复好就行,忙就不用总去看了,看了也就那样。”
众人失笑,那位女主角看了眼他,温柔笑一笑,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