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这般,你肯理我?”庞晋川笑问她,容昐噎住,许久问:“你做了何事,我为何不理你?”
庞晋川嘴角一僵,笑容顿失,容昐认真的盯着他,甩开他的手扶着小腹笨拙的移动身子要下车。
“容昐。”庞晋川叫住她,容昐回过头望着他,他问:“你何时这般尖锐了?”
容昐低下头,沉思着,透亮的珍珠耳环在她耳边微微泛着亮光。
她想了许久,也想了很多事。有宋芸儿,有二房,有姚梅娘,有雍王,她不是个爱记仇的人,很多事儿她不愿在上面耿耿于怀。甚而,在她和长沣被俘的时候,她有希夷过他能来救自己的。
她想,如果能逃出来,能活下去,她就能忘记过去,可庞晋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捅了她一刀。那日自己到底的情绪到底有多崩溃,很多细节多数都记不清楚,但那种灭顶的绝望,有生之年是不会忘记了。
容昐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进他眼底:“您觉得我问错了,那我就不问了。”
“胡闹。”庞晋川深吸一口气,微微叹气:“如何不让你问了?”他上前去,紧紧拽住她的手:“只是她与你我只是无足轻重的人。”
“谁?”
庞晋川闪避她的目光:“万兰儿。”容昐听后,便不再言语。
“容昐,自你被虏后,我禁欲有半载了。”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平视,庞晋川不喜欢她这种疏离的神情。
容昐静静的听着,只觉空气都滞后了许多。
庞晋川认真看她:“我想要你,可你身子不适承欢。我也与她只有过一次。”
男人啊,多半都是自私的,越是有钱有势的男人越是不会委屈自己,外面诱惑多了,她有孕了,都是他不得已的借口。
容昐很想反驳他,但她又有什么立场来要求庞晋川始终如一?
庞晋川是彻头彻尾的封建士大夫,他所受到的教育也是三妻四妾,子孙满堂。他对她的解释已然是最大的让步了,她若是拒绝可是不识好歹?容昐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无力。
庞晋川握住了她的手,容昐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相遇,他摸上她的脸庞:“别气了。”他不断摩挲着,许久未曾碰她,他的双手有些发抖。
“容昐……”他低喃着靠近她,目光灼灼,好似一片烈火要将她燃成灰烬,即便是烧成灰了也不放,这种炙热的情感极快的带动了他的动作,庞晋川锁住她的后劲,将她推向自己,俯□。
容昐颤抖着睫毛闭上眼,庞晋川的气息滚烫猛烈。
她觉得自己可以忍下来,但在他的双唇触碰在她唇上时,腹腔内一种剧烈的翻滚,让她猛地推开他的簇拥。
“唔……”
庞晋川一怔,容昐伏在车边不断作呕,他连忙上前替她抚背,一下又一下:“怎么回事?”
远处站着的秋香等人见着,连忙靠过来,碧环从小儿的车上拿了水。
“别,别碰我。”容昐连忙摆手,呕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没消停,小礼物这时也不安分,因为她趴着,小肚子被压着,许是难受一个劲儿的翻腾,容昐不得不让人搀她起身。
“太太,如何了?”秋香担忧问:“怎么都六个多月了,还吐的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