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丙秋透过屏风,隐隐约约看清里头淫@靡的香艳,他知道皇上用药后,会找宫妃侍候。如今在内宫之中已是不成文的规定了,宫妃们,特别是无子的妃嫔都卯足了劲儿要在他身上生一个儿子,而皇上至今也只有惠妃所生的一个庶长子和皇后所生的嫡子,故以如今的后宫倾轧十分的厉害。
“如何?”赵拯隐忍的声音传来。
丁丙秋连忙跪下,眼睛还偷偷望着屏风内那婀娜的声音,他用尖细的声音谄媚道:“启禀皇上,顾氏今日已经剥好了笋壳,明日就要开始卤了。”
赵拯眉头一皱,抓住丽妃的长发,暴戾问:“如此之快,可是她一人所为?”
“是,奴才从公府回来时,她才刚拨完笋壳。那葱白似的纤细手指,指甲折断了,磨的光秃秃的,有的还流血了呢。”他绘声绘色道来。
赵拯露出一丝惬意的笑意:“你且看着,不许有人帮她,若是帮,重新做。”
这个贱!人,胆敢背叛他,她以为烧掉黄袍就无事了?他手中还拿捏着她的命脉,辖制住庞晋川,逼他就范。
只有稳住了庞晋川,他才会毫无后顾之忧的铲除掉其余藩王的势力。
“是。”丁丙秋阖目,摩挲着手中新得玛瑙佛珠,恭敬退下。
他走出门时,听到丽妃痛苦的尖叫声,他回头望去,在折扇门未关之时只见她已经坐在皇上身上,大力的起起伏伏,长发飞舞。
何时,他也要尝尝这骚娘们的味道。
夜里,容昐满身疲惫的回到屋中。
小礼物两个月了,喜欢被她父亲抱在怀里,睁着一双大眼找她。见她进来,那无齿小人依依呀呀着急了。
庞晋川见她进来,把小礼物抱给秋香,上前拉起她的手,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着。
“怎么都没睡?”容昐要抽手,不想刮到了他指间的宝石戒指,那磨掉了一层皮的手瑟瑟发抖。
“都是竹笋的味道。”他低声抱怨,拉着她走到面盆架前,里头早已放好了温水。屋里烧着炉,很暖和,庞晋川脱掉了戒指,带着她的手往温水中伸进去。
才刚伸进去,她就惊叫连连要抽出。
小礼物咕噜着眼睛好奇的瞪着父母,后嘟着嘴朝两人咿呀呀卷舌头。
“别闹。”他低声呵止:“这般怕疼,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你瞧那边至儿在看着你呢。”
容昐转过头,果真见到小礼物看她。
她手也不敢伸了。
庞晋川替她洗的很干净,连残留的竹笋细齿都拔了出去,一连洗了两盆的热水,他才拉着她走到桌前,冬珍从柜子上拿下消肿止血的膏药,庞晋川伸手沾了一些,低□替她细细擦着破损的指尖。
“明天要做什么?”他问。
容昐感觉到透明的膏药很快的覆盖在伤口之上,很快的抚平了刺痛,她道:“要过水一趟,洗掉涩味,开始准备调汁和五花肉。”
“你很会下厨?”他似乎漫不经心的问。
容昐认真的盯了一会儿他的动作,在他快要抬头时,伸出手抚上他的脸,躲避他这个问题,问:“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