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眸子染上了恨意和凉意。

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苏暖，你爸不过是保安，你妈也只是个裁缝女工，你这样的人喜欢战祁衍是没有前途的。”

“对啊，你总不能去战家当女佣吧，呵呵……”

“苏暖，你知道嘛，虽然我分数不够，但是我爸妈说了，家里有钱，可以出国读书的，回来我的工作都给安排好了，你啊，就好好的在学校蹉跎吧，考上研究生再读博士也不一定有好工作啊，到时候老了嫁不出去啊。”

这是学校里同学对自己的嘲讽。

为了不在学校里蹉跎岁月，自己放弃高考的高分成绩，毅然决然的选择和战祁衍一并到军区。

“苏暖，你凭什么勾引战哥哥？我跟你说，战哥哥是我的。”

“你现在不过是个干事，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啊，我爸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从军区滚蛋，还可以给你记大过，你以后想要再找工作，都困难的。”

“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爸是不是前两天出车祸了啊，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不起。”

“警告你，滚得远远的，否则，我让你爸住不了院，让你妈下岗没工作……”

“不过你惹我生气了，光滚远还是不够的，跪下来跟我道歉。”

……

往事的回忆如此掺杂着黎欢和战祁衍缠绵的暧昧声，苏暖缓缓地闭上眸子，眼角已经湿润了。

原本死死攥紧的小手也缓缓松开，然后心平气和的将手机给关上。

佯装什么事儿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自己的路，自己已经走完了。

剩下来的，该自己去争取的，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

自己可以舍弃尊严，舍弃一切。

如今……战祁衍，自己舍不了。

……

一夜折腾。

黎欢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晕眩的厉害。

嗯……这感觉黎欢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