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你带儿子去吧,我姑妈和姑父来了,今天晚我在这边睡。”苗心里真气疯了,心想你雷智军今天抽了什么疯,再不会说话,再不会做人,也不是这样说话的吧,更何况还当着她所有娘家人的面。
许韵睁大眼看着雷智军,心里长长的叹口气,对雷智军,她从小就没怎么接触,但听妈妈说起过,说雷智军很不懂为人处世,而大表姐苗,没出嫁那时,也个性要强,并有些叛逆,那怕舅舅和舅妈,很相对她和雷智军结婚,也硬是生米煮成了熟饭。
说白了,苗和雷智军,那就是奉子成婚。
现在看雷智军这派头,许韵就真的明白,什么叫不懂做人,不懂说话,不懂礼数了。
会懂做人的,进门首先就是跟长辈打招呼,然后才是:明天妈生日,媳妇儿,咱们明天一起去吃饭?
这样说,才是人话。
雷智军看苗给他甩脸子,当下就一声不吭的转头走了,好像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说那么一句话,至于接不接人,那都是假的。
苗气的脸都有些扭曲,兰玉看到女儿受委屈,跺了跺脚就上前拉苗。
“啊,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吵架了?”
苗心里郁闷啊,仔细想了想这几天,摇了摇头道:“没啊,这几天都好好的。”说完,苗又尴尬又窝火的冲着苗淑凤干笑道:“姑妈,姑父,你们别介意啊,智军不懂说话,他人不坏的,可能是看见你们,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苗淑凤的许桠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是苗自在宽自已的心,只怕两口子肯定是吵架了,要不然就是雷智军这个人,实在太没家教。
“没事没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过四个月,小诚诚就要满一岁了,到时我不知道能不能抽出空回来,所以来的时候,我就给小诚诚准备了个银镯子,韵啊,你给妈找找,就放在包包的隔层里。”
许韵应了一声,把小外侄子交给二表姐抱着,然后腾去手去找银镯子。
苗嘴里说着话,但心里在生雷智军的气,而且越想越委屈,眼见着眼泪花子都要掉了出来。
这女儿是兰玉生的,自从女儿嫁到雷家后,日子过的怎么样,兰玉心里最清楚,赶紧上前打着哈哈道:“行了行了,时间都不早了,明天大家又要上班,你姑妈和姑父,也要赶紧回x县,大家就早点休息吧,淑凤啊,你也真是的,送什么银镯子,来来给我吧。”
说着,兰玉把快要哭的苗推了出去,又打着眼色让二表姐赶紧把孩子抱走。
许韵从包包里拿出小孩戴的那种银镯,交给苗淑凤,就乖乖的赶紧跟着大表姐,准备上了二楼。
98年这会的银器,在大多数普通家庭,都是奢侈品,再便宜的,也要百来块,因为这个时候,还没发明工业银这种东西,就连银矿也是限制开采的,所以不比黄金矜贵。
想到黄金,许韵就想到,98年这会的黄金,才六十多块钱一克,然而过上五六年,黄金的价钱要往上翻几倍,真是可惜她现在没钱,不然,她是真想囤金啊,至少比把钱存银行,升值空间大多了。
上楼梯时,大表姐就哭了,跟苗秋花说道:“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我跟他回家吃饭怎么的?”
苗秋花安抚着道:“大姐,你别哭了,你自已不也说了,大姐夫不懂为人处事,也不会说话,可能他没那个意思。”
许韵跟在后面当小尾巴,也不敢插嘴,但隐隐约约听到客厅里妈妈在问:“和她男人,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兰玉叹了口气:“应该不是吵架,可能是家里独生子的原因,所以不懂做人,不懂说话,心眼到是不坏,说来我也烦,当初我和你哥,死活不让嫁他,可也不听,硬是跟人家把生米煮成了熟饭,用许桠那句话说,这也是自已找的,唉!”
许韵跟着在心里叹气,这女人啊,什么也不怕,就怕嫁错郎,一旦嫁错了,真有说不出来的苦,还好她上一世,没有跟陈宇结婚,也好在发现了陈宇是个人渣,然后自已还重生了,想来想去,她真要感谢陈宇,至少让她可以重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