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一首歌,给大家:炮灰,在白莲花般的贱人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奋斗滴歌声~~(*^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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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试探
换一身浅蓝色银线绣百蝶绕花的上衣,配一袭淡粉色的长裙,挽就最简单的云仙髻,淡雅中自有一分娴静。向云欢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见尘香在后头有些怔神地望着她,她却是眉一挑,轻声问道:“好看么?”
“好……好看。”尘香结巴了片刻,道:“二小姐本就漂亮,做什么装扮都好看。只是,今日二小姐怎穿地这般素净?”
向云欢的衣柜里,堆满了奢华的衣物,里头的每一件衣服即便不是金线织就的,也都是稀有的料子,料子贵些原也没什么,可向云欢从前最是偏爱色彩艳丽的浓重颜色。从前她不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自己极尽奢华,定然让人艳羡,直到后来想起来,才后悔不已,只觉得自己曾经多么庸俗——可这不能怪她,打小她的衣服都是苏氏料理的,苏氏说一句好看,她身边的人没一个说不好。
向恒宁又是个男人,哪里晓得这些。
久而久之,连她都以为,自己本该是那个样子。
锦衣华服,若是不适合,又有何用?
向云欢回过神来,在镜子里却是看到尘香蹙着眉头,似是有些疑惑和不安,向云欢不由地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起了身道:“出去吧。”
“表少爷在外头怕是等急了。”尘香忙迎上来,笑脸道。
向云欢心里只叹一句“这沉不住气的丫头 ”,再想及这处处都是蛛丝马迹,自个儿从前却从未用心去看,神色不由地黯了一黯,面上却是假笑着点了点尘香的额头道:“你这丫头,不知又受了表少爷多少贿赂!”
“哪里!小姐可别污蔑奴婢。”尘香面上一惊,笑容便僵住了。再要辩解时,向云欢却已是出门去了。
“她……这是怎么了?”尘香只觉心里一阵犯怵,方才向云欢说话的样子,半真半假,瞧那样子,倒真像是试探。
可她会么?尘香琢磨片刻,却是冷笑一番,紧跟上去。
那一厢,温玉良已是等了半个时辰。方才在蘅芜苑险些被人逮了个正着,待他心魂定时,才想起此刻不知在何处的向云欢,向云锦只怕向云欢醒来晓得他们的事儿要闹,他被缠地没法子,来这一问才发现,向云欢竟是早早便回来了。
平日里,若是他来寻她,她忙不迭便要奔出来,今日倒是教他等了好一等。
温玉良心里只惴惴不安:莫非真是被发现了?可若是被发现了,以向云欢的性子,怕是早就闹起来了吧?
喝过了四五杯茶之后,温玉良终是耐不住,起了身便要往里走,丫鬟金雀笑意盈盈地拦着他,客气道:“表少爷,小姐让您在这等等呢。”
等,他都等了半晌了。若是坏了向云锦的好事,他往后都没好日子过。温玉良蹙了眉头,正要往里闯,那屋却是掀了帘子,未见其人,倒是先闻其声:“让表哥好等了。”
那帘子一掀开,倒是让温玉良愣了好半晌。眼前人这般清雅,看她五官,分明便是他熟悉的向云欢,可哪里却有隐隐不对,那个嚣张跋扈的向云欢恨不得将金山银山都穿在身上示人,哪像云锦,虽是家财万贯却从不显山露水,温婉地叫人怜惜。
可此刻,向云欢像换了一个人。尤其是那眉间神色……温玉良吃了一惊,可再看云欢,还是那般模样。
按下心中疑问,待云欢屏退左右,温玉良方才试探道:“欢儿怎得独自回来了?”
“还不是怪玉郎你。”云欢眉一挑,故意做那娇嗔的模样。责怪道:“我也觉得奇怪,每回到了蘅芜苑便犯困。从前我睡着了,你总叫醒我,昨儿怎得不叫醒我?”
温玉良眉一跳,云欢又笑道:“玉郎是心疼我,想让我多睡一会么?”
“是,是……”温玉良尴尬地笑笑。为了掩饰脸上的尴尬,他伸出手便要去揽云欢的腰,哪知还未走近,云欢却是转了个身,让他扑了个空。
从她的袖子里直直地滚落一个香囊,待温玉良看清香囊上的图案,顿时脸色大变:这香囊可不就是今日云锦送与他的?当时他还是直夸云锦手艺好,上头的合欢花绣的似锦缎旖旎。后来二人云雨差点被人撞上,匆匆忙忙时离开也没能注意到那么多,莫不是当时落在那了?
“怎么,玉郎认得这香囊?”云欢弯了腰拾起那香囊在温玉良跟前晃荡了两番。
“这女子物件我怎认得?”温玉良停了一停,又道:“就是觉得这香囊可真别致,莫不是欢儿准备做了,送与我的?”
“呸!”云欢含笑啐了一口,却是认真道:“这等腌臜物件怎是我做的。玉郎不知,今日我昏昏睡睡之时,却是有人推了门进来唤我,原本那些个丫鬟为了寻猫而来,却是不知哪个不知羞耻的丫头,带了……”
那一口气含在嘴里,直吊地温玉良喘不过气来,云欢却是压低了声音,憋红了脸娇羞道:“带了男人在那做腌臜事。可恨我睡地昏昏沉沉,没察觉到丝毫。丫鬟们进来是时,那两人倒是跑了,就剩下这物件。不知玉郎可曾看到?”
“不曾!”温玉良一口否决,道:“我和大小姐见你睡着不忍唤醒你,半途我们便各自回院子了。这丫鬟……真真是不像话。只是单凭这香囊,可能认出是谁?”
“怕是有些困难,只是我看这香囊用料精细,似是蜀锦,那年父亲带了蜀锦回来统共也没给几个院子,这一查倒是能查到。更何况,这香囊里用的香料也是特别的。”云欢恨恨道:“父亲不在家,这些贱蹄子便想翻了天了!看我不揪出她来,好好教训一顿!”
那脸色,直教温玉良心肝儿颤了一颤,心里头也是恼怒自个儿教人抓住了把柄,那一厢云欢却是叹了一口气道:“原是想今日便将这东西交与母亲的,可惜她今儿带着张妈妈去了护国寺,怕是明儿才能回来。这腌臜玩意儿,还要在我这呆一夜,没得污了我的地界!”
“欢儿别气坏了身子。”温玉良又是一番好话,匆匆安抚了两句却是起身告辞,待出了门,温玉良面色一沉:还有一夜,幸好,天不亡他,这物件还要在向云欢这待上一夜。若是不能解决了这个后患,真叫人查到了云锦的头上,到时候不仅仅是向云锦失了脸面,便是他也可能被赶出向府。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怎么可能毁在一个小小的香囊上?
温玉良凝了眸子,终又悄悄地往后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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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向云欢房里。
屋子里,烛火明灭。屋子外,尘香站了片刻,听屋内渐渐没了动静,方才轻声唤了一声,“二小姐?”
外头值夜的婆子丫鬟方才都被人唤走了,屋内却依然没有动静。尘香私心想,平日里向云欢睡觉极早,即便外头有动静也是吵不醒她,更何况,方才她还在烛火里添了迷香,向云欢定然是睡着了。
大着胆子将门一推,门轻轻地吱呀了一声,尘香往里一看,那床上的人背对着她,却是动也不动。尘香想及白日里温玉良在后花园里同她说起的那个香囊,忙去看向云欢的梳妆台。
“运气真好。”尘香嘀咕道,她还唯恐向云欢将这香囊藏在瞧不见的地方,没想到,竟就大咧咧摆在桌面上,向云欢果真是个没脑子的。
尘香暗暗笑了笑,却是将另外一个香囊放在原先的位置上。瞧那模样,若不细看,倒是同原先的相仿。等做完一切,她才蹑手蹑脚地又出了门。
值夜的婆子不过是被支走片刻,尘香不自觉的便加紧了步子,怀揣着那要命的香囊,她寻着那偏僻的路走,眼见着便要出了院子,院子里却是突然灯火辉煌。
无数的灯笼突然往她的方向聚集,那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近及远,尘香一时无处可躲,从那亮处却是走出个人来,待看清来人,尘香却是腿一软:前面的人,分明就是此刻应在床上熟睡的向云欢!
“尘香,你好的胆子!”向云欢脸上却满是悲戚的神情:“我平日待你不好么?你什么不好做,竟是做偷儿?”
“二小姐,你说什么?”尘香强自镇定,从人群里却是走出个婆子拉扯着她的手,她的衣裳顿时撕扯了大半,衣襟处露出一小片洁白,那婆子浑然不顾,直接从她的怀里掏出了那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