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姐姐说的也是,不过,她一介僧尼,哪来那么大能量?咱们离开她的慈云庵,她应该就鞭长莫及了吧?”
宝瓶倒是有点不以为然。
“宝瓶,你太轻敌了。你知道她和我搭话时,有意无意中提到什么知府小姐、参军太太的,这些女人,怕是早就被她拿下,她的手下恐早就是那些女人的入幕之宾了。而慈云庵能隐瞒行藏这么多年,和这位妙慧师太的苦心经营不无关系,所以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夜萤却不知,这绝不简单的女人妙慧师太,已经被端翌的手下处理掉了。
而且,夜萤的分析很有道理,切中要害,若是端翌听了,怕也会夸她聪明。
如果这一次不是端翌随行,夜萤以一介农家女的身份,想要逃脱妙慧师太的魔爪绝不容易。
哪怕是王财主要救夜萤,也颇费力气。
概皆因妙慧师太绑住那些官宦千金、太太的,都是不可告人的情色之事,那些女人,把柄被妙慧师太握在手里,绝不敢对妙慧师太有半分拂逆。
妙慧师太用情色织起的这张网,已经成为她最大的倚仗,亦是她曾经认为牢不可破。
若不是遇上端翌身手高强的手下窥破了她的机关,妙慧师太估计在府城还将继续肆无忌惮地横行下去。
经过夜萤一番分析,宝瓶也觉得一阵胆战心寒,她小脸失色地道:
“我只道以前乞讨时被人打、被狗追咬,是世上最可怕的事了,这么一比较,这个妖尼才真的可怕。
你想,被人打、被狗追是明明白白知道会发生的事,但是那个妖尼若想要算计人,却是不知不觉的。”
说完,想起那些求子被无辜夺了清白的女子,宝瓶还打了个冷战。
“这件事是透着诡异。不过还好一把大火把肮脏的慈云庵烧了个干干净净,总算能还府城一个清净。所以说,上天还是自有公道的。这把火说起来就象天罚一般,你不觉得在这种阴雨连绵的天气里,走水有点奇怪吗?”
夜萤感概完,八卦精神又起。
宝瓶认真地点点头道:
“一定是象夜姐姐说的,这是天罚。不然这种天气,轻易哪能走水呢?即便是柴火有意堆上去,也烧不了那么大的火啊?柴都被雨淋湿了,除了说是天罚外,真没有其它可能了。”
“好了,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咱们还是安心喝茶吧,反正这事和咱们也没有什么牵扯了。”夜萤乐呵呵地给宝瓶倒了杯喷香的茶,美美地喝了一口道,“真没想到这个季节还能喝到鲜爽滋味的茶。”
一说到这个,夜萤就想起昨天在冰库里不期然被端翌拉进怀里的事情。
那画面历历在目,端翌深情火热的怀抱,将他的心事暴露无余。
夜萤脸颊泛红。
宝瓶看着有趣,笑着逗她:
“夜姐姐,你为什么发呆还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