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虽好,但被别人采过了,端瑞可不想给自已头上戴顶绿帽子。
夜萤原本担心端瑞还会对自已想入非非,一番眼神的短兵相接之后,却发觉,端瑞眼里除了亵玩之意,并无其它,甚至到了最后还有一股怜悯之情流溢出来。
这让夜萤觉得莫名其妙之余,也不由得为之轻松了一下。
看来,这男人遇上了夜珍珠,竟然对别的女人丧失了兴趣?
果然,爱情这种东西不可理喻,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见端瑞似乎不再对自已有别的想法,夜萤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上演在外人眼里,“姐妹夺夫”的戏码。
柴氏倒是有些不爽,自家的乘龙快婿何必对田喜娘母女如此客气?想那日,田喜娘把柴雄赶出来时,可是威风凛凛的,好象他们是叫化子上门乞讨似的。
柴氏不反思自已的所作所为和龌龊心思在别人心中招致的反感,只是一味责怪田喜娘,见端瑞对田喜娘母女客气,便冷哼一声道:
“说起来,今天我家是大喜之日,有些不祥之人还是早早离开,以免冲撞了喜气。”
这话就站在田喜娘母女身边说的,柴氏此言一出,田喜娘心里顿时象被刀割了一样难受。
柴氏这分明嫌弃她是个寡妇,对她颇多忌讳。
田喜娘顿时如坐针毡,想了下,还是站起来,勉强笑道:
“大嫂,我家还有些家事要料理,既是见过了一表人才的侄女婿,我和萤儿就先回去了,若是有空的话,过后还请到寒舍小坐。”
后面的话完全是客气,但是柴氏听了耳里,却依旧刺耳,哂笑道:
“我们哪还敢去你们那高门大户坐啊?不被扔出来就好了。”
田喜娘被柴氏噎得无话可说,她的确是放过这样的话,但那是什么样的情形?是被柴雄调戏的情形之下。
现在柴氏拿此话来做伐,她还能解释得清楚吗?
不能。
也无法解释。
田喜娘吃了这个闷亏,只能生生吞下。但是边上的夜萤却听不下去了,她冷笑一声道:
“我们家高门大户谈不上,亲戚是有走才有亲,你来我往罢了,我们也没求着谁和我们走亲戚,但是我们门槛不高,亦有原则,想来浑水摸鱼、借机生事的,来一个扔一个,绝不会因为是不是亲戚就手软。”
说完,夜萤也不顾柴氏难看的脸色,上前拉着田喜娘的手道:
“回去吧,娘。”
田喜娘被见柴氏女儿一番话怼了过去,心头亦是大爽,脸上便带了笑容道:
“好,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