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翌声音暗哑,带着浓浓的担心。
傅太医毫不怀疑,如果夜萤真的出事,端翌回过神来,没准会掐断他的脖子。
因为,这是他和夜姑娘之间的秘密。
在准备血清之前,夜萤私下里和他交谈过,如果她昏迷了,傅大夫一定要给她注射血清,但是不许再采用其它药物。
因为,她要以身试药,观察血清是否对时疫有效。
万一其间傅大夫又给她用了其它药,那就无法确切地判断,到底是哪一种药物起了效用。
傅大夫听了,又敬又沉重,一时难以答应。
“这场时疫如此严重,来势汹汹,如果不试出确切的效果,以后还将夺去千万人的生命。宝瓶和宝器的遭遇就是一例。
但是如果这一次试验成功,那咱们以后对抗时疫,就有了新办法。所以,你一定要成全我。”
夜萤看出傅大夫的犹豫,郑重地道。
最终,傅大夫艰难地答应了。
从医者的角度或,他也做出了自私的选择。
就象开始时令人拘束端翌,也是从医者冷静的角度出发一样。
傅太医觉得自已做的,是正确的。
见傅太医为夜萤注射完毕,端翌便依旧在夜萤身边陪着她,眼睛在她脸上一眨不眨地流连,好似自已一闭眼,就会让夜萤的生命溜走一样。
“你的手流血了。”
傅太医这时空暇下来,才发现端翌手上旧伤口裂开,流出斑斑触目的鲜血。
“你干的好事。”
端翌从鼻孔里哼出声来。
傅太医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呃,他是有叫侍卫拘束靖王爷,但没叫他们把他用铁链锁起来啊?真是一群不懂讲究方法的饭桶,蠢货。
傅太医不敢多言,轻手轻脚地为端翌上了金创药,包扎好,然后就自顾自去研究单方了。
夜萤说得没错,面对凶猛的时疫,他用的剂量还是偏保守,时至今日,只有大胆上剂量,才能有效扼制时疫。
至于试验对象嘛,不是有一个他吗?
正好,他和夜萤姑娘,一个用血清,一个用中药,看看到底哪一种有效,或者是二者结合起来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