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好歹也做过几天柳村的里正。”
“没错,你是做过几天的柳村的里正,但是你做里正期间,带着一帮小痞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柳村的风气坏到极点,还好你没有再做柳村的里正,否则,柳村就被你毁了,你还有脸说这段黑历史!”
另一个治安队的村民鄙夷地道。
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历代的王朝都懂得这个道理。就是说,虽然百姓在那些学识渊博的大儒们看来,或许显得木讷无能,但是公道自在人心,民心自有一杆秤,民意汹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夜大郎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在柳村做里正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村民记在心里,不由地老脸一红。
不过,眼看着自家家破人亡,被他和夜珍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夜萤却混得越来越好,眼看就要成为柳村的当家人,夜大郎心有不甘,于是他垂死挣扎地大叫道:
“夜萤,不要以为你能当上柳村的里正就可以嚣张了,告诉你,珍珠已经生了个儿子,极受瑞爷的宠爱,很快就要回三清镇了,到时候,有你好过的,哈哈!”
别人不知道夜珍珠是谁,有什么能量,但是夜萤却是清清楚楚的,她倒是没有想到,夜珍珠竟然也这么快生孩子了,而且一举得男,这对于注重传宗接代的富贵人家来说,显然夜珍珠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掐指一算,夜大郎说的也没错,从夜珍珠离开三清镇到现在,也十个多月了,应该是当时就知道怀孕了,所以消停了,随那瑞公子回京城保胎去了。
夜珍珠若是就此消停也好,专心做她的富贵少奶奶,但是从夜大郎的话里可以听出来,夜珍珠还不死心,还要回三清镇蹦达。
对于夜珍珠的行为,夜萤倒是有几分明白,那就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想来,夜珍珠一直对于没有整死自已,耿耿于怀。
可是这次回乡,如果听说柴氏也死了,爷爷奶奶也被要发到外地去了,以夜珍珠的个性,怕是又要抓狂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一听夜珍珠近期又要回乡,夜萤便觉得一阵头大。
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地挥手示意治安队把夜大郎押走,免得他一直在边上呱噪,听了吵死人。
不过,郑爷爷在台上,却制止了夜萤的这一做法道:
“夜大郎,你刚从狱中出来,不明真相,呱噪什么?别押他走,让他站在边上好好听听。”
治安队正要把夜大郎押开,一听郑爷爷的话,又停下了脚步,不过,他们却警惕地看着夜大郎,做出一副夜大郎要敢随便开口,他们随时上去封臭袜子的预备动作。
夜大郎脸一阵扭曲,想要再喊什么,但是听到郑爷爷随后宣布的话,他便傻了眼。
“由于看到村里年轻人把柳村带得这么好,让大家走上了致富的路,所以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包括征求了夜里正的意见,他也流露出退位让贤的意思,于是大家一致推举夜鸣为村里的里正。”
郑爷爷的话,让大家大为吃惊,大家以为夜萤做这个里正十拿九稳,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夜鸣做里正。
虽然大夏朝依然存在男尊女卑的思想,但是女子出官为仕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因为现实的教育环境太差,贫穷人家的女儿根本读不起书,富贵人家的女儿即便读了书,也不一定想出头露面,所以造成女子做官的人越来越少,基本绝迹。
但是,真的有女子为官,大家还是能接受的,就如夜萤这种为柳村做了这么大贡献的女子,郑爷爷若是宣布柳村的里正是她,大家基本上都能接受。
万万没有想到,柳村的里正,竟然被嘴上无毛的夜鸣夺得?
夜大郎忽然有点开心,他不禁咧嘴向夜萤看去,想看她颓丧的表情,谁知道,夜萤神色自若,注意到夜大郎看她的目光,甚至冲着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