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卿是倾国色 风储黛 2109 字 13天前

陈祺重新高傲地抬起了头,“美人不必,本宫暖阁之内的美人,多到要睡到马厩里了,世子好意,心领了,贺礼送到,本宫告辞。”

陈祺退了。

他负起了手,傲慢洋洋地撤出了后院,随着他这一走,新朝的大小官吏都不敢久留,随着陈祺慢吞吞地退了出去。

萧煜率人恭送各位达官显贵出府。

嬴妲这口气终于松完了。

她小心翼翼问道:“公子怎么会来?”

萧弋舟又按下了剑柄回过身,冷峻的面孔如散发寒意,冻得人打哆嗦,“蔚云报信。”

府上养的人又不是睁眼瞎,看不见陈祺大摇大摆地从后院翻墙而入。

见他眉头紧攒,神色严厉,嬴妲不敢硬碰,悻悻地低下了头,“多、多谢公子。”

“到我房里来。”

萧弋舟冷冷扔下一句,长腿一迈,不消几步便走到了寝房,推门进去,留了一条缝儿。

嬴妲又停了口气在胸口,惴惴地朝四周打量,阒静无人,也没人来帮自己,她只好随着萧弋舟进门。

才走近,便听到萧弋舟冷言道:“门闩插上。”

嬴妲于是依言照做,当她转身插上门闩时,明丽娇娆的秋光,便被拒之门外。

屋内没有烛火,颇显清寂黯淡。

嬴妲转身便跪了下来,朝萧弋舟微微仰头望去。

她的目光里,满是信赖和感激的欢喜。没有人知道,恐怕连萧弋舟都不明白,他来救她意味着什么,她方才险些就杀了陈祺。

陈祺即使侥幸不死,也要被她重伤,她不敢连累萧弋舟,一定会自裁谢罪。

她方才已经做好了送命的打算了。

所以此时她才会觉得心有余悸,如劫后余生,才敢将自己的贪婪与留念,对他流露出那么一丝。

可是这里的光,太黯淡了,嬴妲只能仰头,知道这屋内有熟悉的俊立的身影,巍然如松,知道那个身影坐了下来,整张英俊的脸庞被隐没在黑暗之中,她只能失望地对着漆黑的影子,释放她的欢喜。

黑暗里传来男人冷峭的嗓音,“衣裳脱了。”

嬴妲怔住了,因为感激和信任而起的喜悦,僵在了脸颊上。她慢吞吞地将手指放到腰间,小声发抖地问道:“公子、全脱了么?”

她实在不懂萧弋舟这人了。

“上裳,脱了。”

男人又再一次嗓音冰冷地强调,“全脱。”

嬴妲听话地垂眸,玉手抽去了葱绿腰带。

第8章 审问

嬴妲将腰带放到地上,眼帘抬起,看了萧弋舟一眼。

满室昏暗里,他依旧威严地坐在那儿,等她宽衣解带,嬴妲于是咬咬唇,将外裳也解了。

水湖翠的玲珑绸衫被搁置于地时,萧弋舟挟冷雪般的嗓音再度传来:“不躲了?”

她抓着里衣,一阵恍惚之后,她明白过来,萧弋舟是在为前几日,她钻进被里躲他而秋后算账,可嬴妲心里想,难道、难道姑娘家是不能害羞的么?

她赧然地垂眸,将里衣也乖乖地剥了下来置于软毡上。

“不……躲。”

她身上还有一件大红底绣百枝莲叶的肚兜,莲叶下有游鱼戏水,憨态可掬。住在驿舍,所有衣饰都是鄢楚楚为她置备的,但这种肚兜,还是让嬴妲害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萧弋舟的俊脸如沉于水中,朦朦胧胧的,没有声音,便让嬴妲觉得他还不满意。

她的雪白贝齿几乎要磨破唇肉了,她慢吞吞地,手指颤抖地解开了肚兜衣带,脱下来,也扔在了地上。

还是没有声音,嬴妲已经冻得有些冷了,瑟瑟地说道:“公子,脱、完了。”

地面凉,身上又无保暖之物,嬴妲只能将胳膊前伸,手掌抵住双腿,为胸口争取些遮蔽物。

她想,其实……也还好,黑魆魆的,没那么难为情。

这么想着,周围忽然亮了起来。

嬴妲怔住了。

只见萧弋舟从容地缓慢地托起了一只灯罩,罩在了跳跃的烛火上,光晕瞬间被分散得均匀,如为漆黑静寂的房内刷上了一层蜜蜡光,他又转身去,点燃了另一只长烛,如法炮制地罩上灯罩。

嬴妲看呆了,直至他又冷着那副英俊面孔高高在上地坐回去,嬴妲垂眸将自己雪白姣好的肌肤打量了眼,眼眶霎时屈辱地红了。

萧弋舟的掌心里掐着两颗浑圆黑玉,漫无目的地揉捏着。

寝房不透风,静谧得只剩下珠玉相击的璁珑之音。

萧弋舟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嬴妲未饰片缕的娇躯上,晶莹秀润的皮肤,有异花奇芬,幽冷馥郁,饱满欲滴的下垂物,宛如初熟的蟠桃,微微颤抖着……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看得嬴妲浑身如虾子般冒红,心想着,方才将头发全抓开也好了,至少不至于全袒露他眼前,眼下难堪到了极致。依照萧弋舟的脾气,他一定会骂她是“丑奴”,趁机羞辱她的身材,或者就让她在这里跪一晚。

可他既然这么气,那天清晨便该与她说清楚,他竟然拂袖便走,隔了数日,又来与她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