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2)

妃我娇蛮 白云朵 2320 字 13天前

锦乐……锦绣、快乐。

众人这次没有太吃惊,只是心里都在忍不住疑惑景韵帝为何突然对祁禹和芯月的态度转换如此之大。

卫贵妃和紫秀脸色难看的厉害,紫秀妒忌的望着芯月,鼓了鼓嘴巴,卫贵妃眸子里闪着冰冷的光。

景韵帝册封完芯月,情绪彻底低落了起来,只顾闷头喝酒,众人不知原因,又说笑了几句,见景韵帝都没有反应,便都安静了下来,沉默的夹菜,一时只能听到筷子和碗碟碰撞的声音。

祁叹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落在安婳的侧脸上,眼神炙热,带着重量,见景韵帝喝醉了,眼神愈发的放肆起来,对面的几位嫔妃已经往他们这边看了几次,可祁叹偏偏还是不收敛。

安婳微微皱眉,终究忍受不了,找了个借口离开座位。

她刚刚喝了酒,脸颊微红,杏眸泛着水润的光,她缓步走到花园的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想躲得一时清净,透透气。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上,繁星点点,地面晕着淡黄的光。

祁叹悄无声息的跟在安婳身后,看着她站在水边的婀娜身影,缓缓的眨了眨眼,眼里的光更盛。

安婳素衣翩跹,乌发垂于身后,站在河边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子,侧身的剪影秀美妖娆,祁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悸动,冲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安婳。

安婳大惊,以为遇到了贼人,剧烈挣扎起开。

“婳儿是我……”耳畔是祁叹颤抖的声音,痴缠迷恋。

安婳听出是祁叹,挣扎不但没弱,反而更加剧烈。

“放开我!”她没想到他会在宫中做出这种轻薄之事,一时又惊又怒。

“婳婳,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祁叹的声音有些急促。

他身上的酒气充斥在安婳鼻间,安婳眉间的褶皱更甚。

祁叹对她或许有几分真心,但他在新婚夜的选择,已经说明,在他心里权势更重要。

安婳不懂,他既已经做了选择,为何还要这般苦苦纠缠。

他或许是心有不甘,拥有了权利还想要她,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之法。

“你先放开我!”安婳声音冰冷,不住的挣扎,可是祁叹看着温文尔雅,力气却极大,安婳越是挣扎他抱的越紧。

“我不放,婳婳,你早晚都是我的,你好香……他碰过你么……”

祁叹粗喘着气,着迷的嗅着安婳耳畔间的发丝,闻着安婳身上的女儿香,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格外的燥热激动,他越凑越近,待着一丝急不可耐。

他身上的热度和酒气让安婳恶心,就在祁叹想吻上安婳圆润小巧的耳垂时,安婳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脚上。

同一时刻,一枚石子倏然隔空打在祁叹的手臂上,他痛的惊呼一声,松开了手。

祁禹在夜色中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道:“皇弟,你不但洞房花烛夜看不清娘子,就连抱人之前也不看清楚么?”

和他的表情不同,他的声音犹如腊月寒冰,瞬间浇灭了祁叹身上的火焰。

祁禹看着安婳与祁叹,不禁想起小时候阮皇后的再三叮嘱,她总是说‘婳婳妹妹以后是要给你弟弟做娘子的,你不可以与她太多亲密。’

那么现在呢?现在安婳是他的娘子,是不是……应该只有他可以靠近?

祁禹表情没有变化,目光却变得森寒凛冽,黑眸暗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眼如寒刀利刃射向祁叹,“你现在抱的……可是我的娘子。”

祁叹捂着被打得发麻的右手,沉着脸,退后一步。

他一松开手,安婳便立刻跑到了祁禹身后,背对着他,再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看到安婳仿佛寻求庇护一样的姿态,祁叹眼眸里的光一下子灭了下去,变得深不见底。

他晃了晃头,装作神智不清的模样,道:“抱歉,臣弟喝醉了,把婳……皇嫂认成了瑶瑶。”

祁禹轻笑一声,把安婳的手牵进手心里,十指紧扣,然后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向祁叹。

他看着祁叹嘴角微挑,声冷如冰,“皇弟还是莫要再认错人的好,否则……我该让父皇请太医给你诊治一下眼睛了。”

祁叹额上的青筋凸了起来,他垂下眼帘,低头拱手,“……是。”

祁禹似笑非笑的与他对视片刻,然后轻飘飘的收回目光,牵着着安婳转身便走。

祁叹唇角的笑意渐渐凝固,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的光芒闪了又闪,隐现霾色,透着丝丝危险。

安婳低头看着两人紧扣的双手,轻轻眨动眼睑。

待走了数十步,远离了祁叹,她微微挣了挣,小声道:“可以放开了。”

祁禹没有松手,反而握的更紧,脸色暗沉,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在生气。

安婳眼中闪过疑惑,他在为什么生气?为了祁叹吗?

安婳想起恣柔,不禁轻笑一声,祁禹和恣柔两情相悦,又岂会在乎她与祁叹那点纠葛。

那么她对祁禹呢?安婳抬起头看着祁禹的侧颜,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默默的注视,让她习惯了留意祁禹的一举一动,祁禹对她来说是不同的,只是这份不同到底代表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不过无论祁禹对她是何种存在,她都绝对不会与另一个女人争抢相公,等她助祁禹登上皇位,查明当年的真相,让当年的坏人都得到惩治,她便与祁禹和离,在宫外继续做生意,畅快度日。

心绪已定,安婳这次用了些力气挣脱,两人正巧走回了宴席,祁禹便顺势放开了手。

桌前已不见了景韵帝和卫贵妃,祁禹脸色仍有些沉,低声问芯月:“父皇呢?”

芯月见安婳和祁禹面色不佳,小心窥了窥他们的面色,乖乖答道:“父皇说喝了酒,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父皇走后,贵妃娘娘说她不胜酒力,头晕便回海棠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