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一下子的重重的放下手里的酒杯,脸颊酡红的道:“做得好!都有谁!告诉我,我再去打一遍!”
安止眼冒金星,把手放到他姐夫的肩膀上,哥俩好似的掰着手指头数,“有隔壁王家的二公子,对街李家的三公子,还有那个二品孙家的五孙子,临街张员外家的大公子……”
安婳头疼的走过去,让丫鬟们撤了他们手里的酒,然后命人将安将军和安止扶回各自的屋里休息,两人嘴里继续嘟嘟囔囔的不愿意离开,可是醉的手脚发软,被小厮扶走了。
安婳无奈的收回视线,看着祁禹问:“自己能走吗?”
“能。”祁禹回答的很清楚,说的也很肯定,可是一站起来身子就忍不住晃了晃,他使劲的甩了甩头,可是好像越甩越晕,差点跌倒在旁边的桌子上。
安婳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好自己走上前将他扶住,跌跌撞撞的把他扶回了自己以前住的屋子里。
祁禹跌倒在安婳闺房的软榻上,眼神朦胧的四处打量。
安婳打湿了帕子给他擦脸,他睁着水润的眸子盯着安婳看,看着看着,忽然将安婳一把拽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用下巴摩擦了一下安婳的头顶的发丝,“我的,谁也不给,谁也别想抢走。”
第97章
祁禹翻身将安婳压在了身下的软榻上,慢慢俯下身, 吻了吻她的樱唇, “我一个人的。”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安婳娇艳的唇瓣, 湿漉黏柔滑的触觉感让他更加迷醉。
“是甜的。”
他就像在舔糖果一样, 柔软的舌不断的从安婳的唇上滑过,直到安婳本来就红艳的唇又添了一层水润光泽, 祁禹才终于心满意足的低下头,有些头晕的靠在了安婳的胸口上。
安婳今天穿着轻丝襦裙,祁禹靠在上面, 一下子就能感觉到衣衫下的两团绵软。
他新奇的眨了眨眼,在安婳的胸口上蹭了两下,柔柔软软,还颤了两下。
“是软的。”
他说着似乎好奇这绵软的地方是不是和刚刚尝过的娇唇一样香甜, 低头隔着薄薄的布料就在上面印下了一吻。
夏天的布料本就轻薄, 安婳身上这件又是由蝉丝所制,更是轻薄如无物,祁禹湿漉漉的唇带着灼热落在上面, 触感就像真的贴在了那块嫩白的雪肤上一样。
从祁禹把脑袋靠在她的胸口上,她整个人就是懵的,感受到胸口突然传来湿润柔软的触感,她脑袋里轰的一声炸了, 一个翻身将祁禹推开, 翻身下了床。
祁禹的头撞到床头的雕花框上, 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安婳慌慌忙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裙, 回头望去,就见祁禹伸手揉着额头,眨着水润的眼看她,眼里水汪汪的,带着丝丝委屈,一脸无辜,好像被欺负的是他一样。
安婳只好走过去帮他揉了揉额头,上面微微有些红肿,她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便低头给他轻轻吹了吹。
祁禹眼睛一亮,瘪着嘴,小声喊:“疼……”
安婳微微皱眉,有些担心,“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祁禹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再吹吹……”
安婳只好又低头给他吹了两下,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快睡一会儿吧。”
睡醒了酒应该就醒了。
祁禹睁着漆黑的眼睛缓缓的眨动,盯着她的脸颊看,“是红的。”
安婳伸手直接捂住他的眼睛,红着脸道:“快睡。”
“还要吹……”祁禹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在安婳手心里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挪开安婳的手。
安婳坐在床侧,又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吹了吹,她能感觉到手心里的睫毛不断的眨动了几下,像两只小蝴蝶扇动着翅膀,带着些细微的痒,然后终于一点一点静止下来,不动了。
安婳缓缓移开手心,祁禹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睡着了,嘴角还向上微微的弯着,看起来极乖。
看着他嘴角的那一抹满足的笑意,安婳俯身在他额头上微红的位置落下一吻,然后跑到了离床最远的桌案前坐下,低头看了看鼓鼓的胸口,轻薄的料子上还留着一块晶莹水痕,淡色的衣料变得透明,能看到里面的桃粉色兜衣,她不由脸颊发热,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她决定以后再不能让祁禹随便喝酒了!
……
海棠苑里,一名侍卫正在躬身禀报,声音平稳:“禹王和王妃去了安将军府,带着礼物,应该是去给安将军过寿的。”
卫贵妃一听眉头立刻蹙了起来,摆手让他下去,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祁叹,声音焦急的道:“叹儿,祁禹已经去安府给安将军过寿了,安将军最疼安婳,有安婳在,安将军早晚会站在祁禹那边,你要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祁禹与安将军变得更加亲近吗?”
“不……我会让人开始行动。”
祁叹声音低沉,手里拿着一朵嫩黄色的花朵在手里把玩,嫩黄的花瓣就像安婳那天穿的鹅黄襦裙一样漂亮。
他伸手一点一点将花朵周围的绿叶全部摘掉,直到只剩下一朵柔嫩的娇花孤零零的长在花枝上,他满意的勾起唇角,把花瓣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婳婳,我告诉过你,莫要怪我。”
……
祁禹再次醒来已经是申时,安婳正坐在桌案前写字,阳光照在她脸上泛着莹润的光泽。
祁禹不由一笑,酒意顿消,神清气爽的单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屋内。
这是安婳以前的闺房,床壁上还挂着她以前亲手做的香囊,床幔是淡粉的,带着微微的馨香,柜子上的小摆件新奇可爱,整间屋子清雅中透着温馨,书架上放着两排书,其中竟然还有生意经,祁禹不由笑了一声,把视线转向安婳,想象着安婳未嫁之前是不是也经常坐在这张书案前,这样低着头认真的写着字。
直到安婳抬头看向他,他才笑了笑,坐起身,走到安婳身侧,声音里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在做什么?”
安婳抬头看了看,见他额头上的红印已经消失了,才略略放心,她把手里的梧桐叶递给祁禹,“我觉得恣柔在叶子上写字非常有趣,所以试了一下。”
祁禹听到她提起恣柔,不由微微皱眉,接过梧桐树叶看了看,安婳的字淡雅如流水,娟秀又好看,配在梧桐叶上更显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