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冰一咬牙，一只手已经向陈枫抓去。

在纪冰的手背上，一圈圈古怪的纹路浮现出来，血红色的光芒覆盖了她的皮肤。纪冰抓得很快，但是陈枫的反应更快。纪冰只觉得像是撞到了岩石一般，抓到了一块寒冷彻骨的黑冰。

陈枫手指向着纪冰一点，一道阴雷直接窜出，将纪冰的身体全部麻痹住。

纪冰被击中后，双目陡然之间转为红色，体表也开始覆盖上一层红色雾气，口中更是念动秘咒，要准备什么厉害的手段。

可是，陈枫却淡淡地说了一句：“结束了。”

纪冰的秘术应声被打算，再想动，却发现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刚刚随着阴雷落在她身上的，还有陈枫的桃花煞气。

纪冰无比失落地看着陈枫，过了一小会，感受到陈枫身上巨大的威压，她才以微弱的声音吃惊地说：“你……你竟然是秘宗了……”

“是啊，这时候才发现，你真迟钝啊……”陈枫不由想到了自己当年自己初入秘界，刚刚生出秘力本源的时候，在义庄就差点被纪冰杀死。在黄泉谷中，他这个小小秘徒，被纪冰残忍地抛去灵血图中，纵然侥幸没死，又被她种入秘种，带着屈辱离开。在陈枫所遇到的秘者中，论及歹毒，纪冰算得上是佼佼者。

好在，于灵血图中，他练成了御鬼秘术，得到而来明魂。而对别人而言，秘种是天大的隐患，更是折磨，可是在陈枫身上，则只是增强了他的实力。若是没有福缘，陈枫在纪冰的手下便要死上三次了。

疑问得到确认，纪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她只能用自己的眼神表达情感，可是她的眼神也是复杂的。里面有哀求，也有决绝。陈枫会饶恕她吗？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的哀求，应该不是奢望再拣回一条命，而是期望少受一点折磨。换做她是陈枫，一定不会让昔日的仇家好过的，甚至会炼成傀儡，永远驱使下去。

面对着昔日的仇人，陈枫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可是看看纪冰和廖寒的这番模样，他又觉得不需要自己下手了。相比纪冰，廖寒作恶要少一些。可是这个人同样可恶。他几乎事事都遵从自己师姐的，习惯了为虎作伥。陈枫猜测，来到秘府遗址中，应该也是纪冰的主意。

他们怎么来到这里的，陈枫没有去细问。落得这样的下场，他们的情报也不会有太大的价值。

在纪冰的手中，陈枫同样得到了一片花瓣。此时的纪冰无疑是配合的，陈枫只是将手贴在了她的手上，她掌心的花瓣就自动移向了陈枫。可以主动交出花瓣，这点还好。否则不死不休，不知道多少人要死在这里。

陈枫发现廖寒的身上一无所有，花瓣也没有一片。也许，他已经不是人的身体，不符合得到花瓣的条件。倒是纪冰的储物袋内放了很多东西。他轻易抹去了纪冰留在储物袋上的秘识烙印，很快就找到了里面的灵血图。目的已经达到，陈枫很快就离开了，留下了苟延残喘的两个人。

他不是圣人，但也绝对不会对仇敌心慈手软。没有虐杀他们，已经是依从本心了。廖寒已经没有什么灵智，只是一缕残魂附着在这个怪物的身躯上，而纪冰，不知道她临死之时，会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