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夭锦渔暗暗擦把汗,世子爷这口气,咋一股子黑涩会打手的调调,这调调人家会回答才有鬼。
果然,人形怪依然保持我军的坚强不屈,根本没把世子爷的威胁放在眼里,一个字都不吐。
“呦呵,”花大王无师自通,捋了捋袖口,扮演打手二号,“你嘴还挺硬,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退化了?”
“咳,”腾应月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妹夫把走失的话题掰回来,“因为你一己之私,致使人魔两族生灵涂炭,这次战争,死伤无数,如今你已落到这个境地,即使不为自己留后路,也该为你的错误负责,苍生何辜?要为你的错误付出宝贵的性命?”
这晓以大义的言论,照样无法感动人形怪,带着鳞片的眼皮轻轻合上,表达它坚决的态度,不说就是不说,说破天就是无视。
威胁不顶用,打感情牌不好使,剩下的还能怎么做?
总不能真的把它挫骨扬灰了,谈判的筹码还没问出来呢。
审问一时陷入僵局。
东方无敌却悄悄看了眼身边的夭锦渔,用眼神询问她刚刚突如其来的一抖。
夭锦渔悄悄呼口气,对东方无敌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先一步退了出来。
“怎么了?”东方无敌摸了摸她脸颊,肉嘟嘟的手感让他舍不得放下。
夭锦渔脸色有点不好看,刚刚从空间里传来的尖叫,差点没把她耳朵给震聋了。
可想想白耗子话里惊悚的内容,又有些无奈,“白耗子说,这个鳞片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咋和它死了的主人长得差不多……”
因为昱岭关强者出没,她一般都不会轻易打开与空间的联系,特别是魔君无类会出现的场合,更不敢大意引起他更多的注意。
不过,现在已经挑拨两族战争的贵客已经落网,她又觉得既然这位贵客来历成迷,她就偷偷联系了萌物几个,想让它们看看,对这个人形兽有没有印象。
若是它们能认出来,说不定就能从它身上得到想要的信息。
只是没想到,她寄予厚望的萌物和小玄子还没咋地,向来傲娇的白耗子,就开启了尖叫模式。
那人的眼也像它主人,那人的鼻子也像它主人,那人的嘴巴、眉毛,甚至那一口白牙,都和它主人一模一样。
最震耳发聩的,是它揪着自己的毛,撅着屁屁尖叫着让夭锦渔把它放出来,它要救它主人,它要把害它主人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挠死、咬死、掐死、踹死……各种弄死。
东方无敌被她这么一说,也是愣了一下,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就是那个神迹宫殿的主人?之前在不是说它主人死了,宫殿是被怪兽抢走的?难不成那怪兽其实就是它主人?”
“应该是。”夭锦渔叹气,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头,她一点都不喜欢玩猜猜猜的游戏。
看她不开心,东方无敌亲昵地揉揉她的头顶,安慰道:“无须担心,若真是有这层关系,那还好办了,他的府邸和灵物都在你手里,指不定最后他还要求着咱们呢,放心吧,走,现在咱就回去,好好吃顿饭,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东方无敌说得还真没错。
一连两日,不管怎么逼迫恐吓,威逼利诱,人形怪一直保持不死不活拒不配合的态度。
直把花大王几个熬得都有气无力,黑着眼圈,对相对悠闲得令人发指的两人,表示撂挑子不干了。
夭锦渔和东方无敌这才在第二日的夜半,相携出现在人形兽的面前。
人形兽经过两日的调养,形象比之前好看了点,起码断了的那两条触手处,血水是止住了。
花大王等人虽然轮番上阵审问各种问题,却真的没有对它动大刑,甚至还给它吃了疗伤丹,不然它断了一条主触脚,也不会恢复这么快。
听到动静,人形怪从眼皮下扫了二人一眼,又静静合上了,显然不把这年轻男女放在眼里。
夭锦渔也不说话,只是翻手把白耗子放了出来。
兔子大小的老鼠,扑到虚无的柱栏前,站得跟个人似得。
看着人形怪,激动得胡须颤动,饱含着感情和孺慕地,张口就道:“你是不是主人?肯定是主人!主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欺负你的?你告诉小白,小白替你去咬死他!”
大概白耗子这副自来熟的情深意重过于深切,引得一直生无可恋的人形怪也好奇了,睁开眼睛端详着白耗子。
白耗子更激动了,先对着夭锦渔叫道:“就是主人,就是他,除了他在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喊完,又对人形怪喊,“主人,我是白灵啊你不认识我了?你明明没死是不是?这些年你干什么去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灵……”
似乎对白耗子真的有印象,人形怪眼神闪动着,断断续续疑惑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