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了一跳,一屁股站起来:“到!”
卓景忽然有些迷离的笑了笑,指着我,看着表叔:“表叔,这是我女朋友,我们要结婚了。”
表叔有些发懵,大概是没想到卓景就小三杯的量:“小卓啊,你是不是喝多了,我知道你俩是对象啊。”
卓景摇摇头,“表叔,我没喝多,我是想邀请你去参加我跟娇龙的婚礼,我很早就想娶她了,但还得再等两年,表叔,你一定要来,到时候我再陪你喝……”
睡过去了。
就这么睡过去了。
表叔一脸抱歉的看着趴到桌子上的卓景,再看向我:“娇龙啊,这么灌你对象是不是不好,他没量啊。”
我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卓脑后的头发:“应该没事,让他睡吧,他身体不好,不能接触这些事儿的,要是不让他喝多,他肯定得陪着我。”
表叔点了点头:“哎,看你俩感情这么好我都羡慕啊。”
说着,上前扶起卓景,让他躺倒炕上安睡,“我去那个屋给他拿个毛巾被啊。”
我嗯了一声,伸手解着卓景衬衫的扣子,然后端起那碗公鸡血用手指蘸着在他的胸口点了几下。
“马娇龙。”卓景忽然睁开眼睛。
我吓了一跳,“嗯?”他居然还没不省人事。
卓景的眼底还有着明显的醉意,哑着嗓子开口:“限你三个数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我脸一热,貌似也喝了,但端着公鸡血还是马上闪了,这个时候谁敢惹他!
卓景有些无语的看着立刻就躲得老远的我,咬牙切齿道:“马娇龙,你给我滚过来!:
“我不。”
扔下两个字我就扬长而去了,反正该办的事儿都已经办完了,现在卓景的任务就是睡觉,最好一觉睡到大天亮,而我的任务,自然十分艰巨。
……
夜已深。
院子里的灯还在明晃晃的照着。
屋子里的灯都被表叔关了,我们俩隐匿在黑暗里小心翼翼的掀起窗帘的一角朝仓房的方向望着,身后,还能听见卓景均匀地呼吸声。
“娇龙,时间差不多了吧。”
表叔小声的在我耳旁询问道。
气氛有些紧张,我摇摇头:“等等,还没来。”
因为卓景在身边,所以我确信,来了我一定能看见。
‘当……当……当……’
我吓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才想到是表叔家放在柜子上的座钟开始报时了。
“过十二点了,还没来?”表叔压低的声音里有些着急。
我也着急,因为着急所以越发紧张,要是那东西今晚没来那我明天还得继续在这等着,正想着呢,就看见一道长长的黑影贴着地面蠕动着从院子围墙脚下的洞里钻进来了……
“好长……”
我第一个感觉就是那个东西好长,保守估计得有两米,拖着地,在院子中间还停顿了一下,我吓了一跳,赶紧把窗帘往旁边挡了挡,只留下个细缝往院子里看,能过了两三秒,那个东西继续蠕动,最后跐溜一下,从仓房门下的那个洞里钻进去了。
“娇龙,什么好长啊……”
在黑暗里,我看不见表叔的脸,只能看见他眼里的闪着的光,张了张嘴:“是那个东西来了。”
“那快去啊。”
“等等。”我深呼了一口气:“现在还不行,容易打草惊蛇,再过二十分钟的。”
虽然我看不见表叔的表情,但是我知道脸色肯定是很难看的。
“娇龙,十多分钟了……”表叔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着急。
我点点头:“好,差不多了。”
说着,我看了表叔一眼,“一会儿你在门口站着,要是发觉我有什么不对,你也不要怕,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就行,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上前,一切交给我就行了。”
“你不能有啥事儿吧,也不知道是啥东西,要是个厉害的咋整,我听说那厉鬼老厉害了。”
我摆摆手:“放心,那不是鬼。”说完,我抬脚直接走了出去。
院子里被灯光照的锃亮,我抬头看了看天,没有星星,只有一轮月亮隐隐的发着朦胧的光。
是毛月亮。
我心里一紧,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否则,那东西就要成气候了啊。
猫着腰,我蹑手蹑手向仓房走去,还没等走近,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吱嘎’‘吱嘎’床板摇晃的响动声。
咽了一口唾沫,他娘的要是说不害怕那是我吹呢,尤其是这种月黑风高的天儿,我心里比那月亮都毛。
凑到窗边,我听着这些声音,把着窗户我往里面一看,一道人形黑影正覆在表婶的身上,表婶的眼睛闭着,衣衫不整,嘴里发出貌似痛苦的哼唧声。
我心里一紧,难怪表叔会怀疑是色鬼啊,感情这东西是用交合这种事来吸取表婶身上的气啊,这真是叔可忍婶也忍不了了!
刚准备拿出手里的符纸封住门窗,好给那东西困在里面,一双手忽然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我被吓的不轻,身体僵硬的挣扎了两下,别过眼,发现居然是——卓景?
这家伙,上半夜不是一直睡的挺香的吗!这么快就醒酒了?
“嘘……”卓景松开手,示意我不要喊。
我瞪着眼睛,无声的看着他做着口型:“你跟着我干嘛!”虽然没声音,但是愤怒一定要表达出来。
卓景皱皱眉,也无声的回道:“我担心你。”
我无语,到底谁要担心谁啊!刚想让他赶紧回去,却看见卓景一脸惊呆的样子看着仓房里面。
不就是一道人形黑影吗,又不是没见过,看你那样,我心里碎碎念着,拿着符纸转过脸,腿直接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