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终须再见 居筱亦 2351 字 1个月前

以前陆双宁就觉得那些只见过几次面就能谈婚论嫁的男女,不是只在电影里出现的,就是在现实里特勇敢。

而她现在也成为了这勇敢的其中一人。

在她和靳以南相识六个月的时候,他正式提出订婚的想法,她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点头了,就像好友赵天蓝所说的,这是感情够了火候水到渠成的事。

虽说他们是介绍认识的,她也并没有让自己将就,若她对待感情是这么随便的人,那早在她家里安排的相亲人选里就可以挑个合眼的嫁了,不必等到现在。

靳以南不管多忙,每天都会跟她通一下电话,有时候甚至只说了两句话他就睡着了,约会的次数也不多,可是每一次过得都是开心的。

有时几天见不到他,陆双宁一个人孤单的时候,也会特别地想他。

思念,是感情的衍生。

就差跟她家里提出订婚的事。

其实过年那会儿,靳以南就隐晦地提出过订婚的想法,陆双宁爸爸并没有立即表态,可他对靳以南的印象很好,靳以南以为他答应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后来陆家安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感觉曾听过“靳以南”这个的名字,原来他是本地一家上市大公司的执行总裁!

陆家安原以为他那么年轻,再有能力也不过是个高管而已,谁能想到他还有这么大的背景,而且还会看上了自己的妹妹?

这样的对象,换作很多家庭只怕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就连陆家安就恨不得他们马上敲定婚事。

可是偏偏陆恒光犹豫了。

其实陆双宁冲动答应过后,也觉得自己轻率了,她总是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决定。

不过她还是跟家里提了这件事。

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不能说的,尤其是关系到陆双宁的终身大事,他们可是盼着很久了。

“爸,我可想不通了,你哪里不满意?靳家的条件那么好,可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亲事。”陆家安脾气急,干脆地说了自己的看法。

“就是条件太好了。”陆恒光沉声说着,“小靳他家里也同意吗?”

两家人还没正式见过面,对方父母是什么人他们也不清楚。

游爱萍赶紧说:“双宁已经跟小靳父母见过面了,听说对方都是很和善的人,对她的态度也好。”她推了下女儿的手臂,“你快跟你爸说,是这样吧?”她心里对靳以南是满意得不得了,听他来家里表达想订婚的意思,她高兴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真希望女儿马上就出嫁,了了她最大的心愿。

听了母亲的提醒,陆双宁才点点头。

其实陆双宁过年后就见到了靳以南的妈妈,就在杨老师那里,那次她们见面是凑巧,他的妈妈比她想象中的更和蔼亲切,没有一点架子,不但拉着她说了很久的话,还想把自己的一只翡翠戒指除下来给她当见面礼,她跟杨老师好说歹说才劝她收了回去的。

后来靳以南就说,这次真是歪打正着,他妈妈对她印象很好。

上个月,他又正式带她回去跟他父母见面。

靳以南的爸爸靳云鹏是个十分严肃的人,几乎没怎么说话,就简单地问了陆双宁几句话,其余时间都是他妈妈在说话,陆双宁觉得靳以南的性格应该是随了父亲。

那时的陆双宁紧张得额头手心都在冒汗,就算发现他们并没有很难相处,还是有种无形的压力迫着她。

好在靳以南一直在她身边。

听他爸爸的意思是,感情谈得差不多就该考虑婚事的,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这听着像是认同了的意思。

接着靳以南妈妈又约过陆双宁几次,都是让她陪着吃饭逛街,陆双宁其实很有长辈缘,一番相处下来,他妈妈对陆双宁都只有夸的。

好像门第和偏见什么的都是编剧想象出来的。

等酝酿得差不多,靳以南这才正式向她家里提出订婚的事。

他已过而立,在他的朋友圈里不算晚婚,可是也到了成家的时候。

“我原担心着他们家条件太好,会不会不满意你,看来是我多虑了。”陆恒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

陆家安忍不住插嘴:“我看以南对宁宁很上心,哪里会不满意了?”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妻子。

只是见面几次,他已经叫上了熟稔的称呼。

江乐珊本打定主意不说话的,这种事就该让双宁自己决定,家里这么围着她,头脑还能清醒?可是她扛不住丈夫的要求,还是说了一句:“我瞧着靳以南也是好的。”

游爱萍见女儿一直不支声,有些着急:“你呢,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陆双宁这才慢吞吞地开口:“我再想想。”其实她当时就同意了的,不过是说要家里也答应才行,算是个缓冲。

“你还有什么可想的?”陆家安瞪了妹妹一眼,“听哥哥的,赶紧答应。”

“家安!”陆恒光喝止了他,然后摇了摇头。

其实他们夫妻俩也好些天没睡好,双宁妈妈整天就担心这次孩子的婚事,说无论如何也要成,不然都要担心她以后会单着过。

陆恒光心里何尝不着急,只有儿女都成家了,父母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他是很喜欢靳以南的,他比双宁要大几岁,稳重可靠,能照顾她,他们结婚了应该会过得不错,不像从前的小简,年轻气盛没有担当,最后干脆就消失了,他当初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虽说父母和孩子有很大的代沟,可是他们总归能看得更远,孩子好好听话就不会过得太差,陆恒光一直是这么认为,也这么要求自己的一双儿女。

所幸他们没有担心多久。

靳以南和陆双宁订婚的事情就敲定下来了,日子定在五月。

陆双宁这段日子过得就像坐过山车,高低起伏,然后一下子迈向了一个新的阶段,就连她向赵天蓝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既然都定下来了,那你还愁什么?”赵天蓝见她的表情有些郁郁。

“不知道,总觉得不踏实,又说不出为什么,是不是还是太快了?”陆双宁最近一直在肯定和否定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