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前侍卫被这一幕吓住了,还以为有人闯宫,刚严阵以待,所为的“闯宫者”自己就栽了。
侍卫过来就看到刑部尚书,额头从青石地面上划过,蹭破了皮,看上去有点惨。
侍卫赶紧把刑部尚书扶起来,刑部尚书更关心的还是明妧,“镇南王世子妃没事吧?”
卫明城也担心明妧,但他能确定明妧没受皮外伤,更没有受内伤,但有没有动胎气他不知道,他望着刑部尚书道,“对不住了,实在护不了两个人。”
刑部尚书心底很清楚,若不是卫明城拉住他,他还不知道伤成如何了,那群刺客应该不是一伙人,但能确定有皇后和梁王的人。
皇后越孤注一掷,就越代表她慌乱,也就意味着他选择容王世子没有选错。
刑部尚书被侍卫扶起来,道,“如果没有大碍,就先进宫吧,这里也不是歇息的地方。”
卫明城把明妧抱起,侍卫扶着刑部尚书,朝宫门走去。
卫明城抱了明妧一路,半道上,明妧道,“我没事了,大哥,放我下来吧。”
“你又不重,大哥抱的动你,”卫明城语气轻松道。
他脚步飞快,并没有因为进了宫就放下了警惕,没准儿宫里比宫外更危险,明妧在宫里差点丧命,卫明城不是不知道。
刑部尚书指路,直接到了北越皇上住的养心殿。
在他们到之前,北越皇后已经知道他们进宫了,后槽牙都快咬松了,当真是命大,派出那么多杀手都要不了她的命,越是这样,北越皇后越是不安。
进了寝殿,卫明城才把明妧放下,刑部尚书托着胳膊,紧随其后。
明妧走到龙榻前,坐下给北越皇上把脉,容王世子则看着刑部尚书,“这是……。”
“遇到了刺客,好在有定北侯世子极力相互,我和镇南王世子妃才能进宫,”刑部尚书后怕连连。
在官场上,他也遇到过不少危险,可这一回是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容王世子见刑部尚书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吩咐太医道,“替刑部尚书医治。”
刑部尚书的人情,容王府是欠下了。
能在容王府落难之际,还能放着前途光明的梁王向着他,容王世子心中动容。
这份动容也注定了刑部尚书一时仓促决定为将来奠定了位极人臣的基础。
明妧给北越皇上把脉后,然后去看他眼睛,然后从袖子里掏出银针,“拿蜡烛来。”
容王世子赶紧拿了蜡烛来。
明妧把纱罩移开,把银针用火烧,本来施针前就要消毒,尤其明妧在刑部大牢住了许久,那地方阴冷潮湿,更需要谨慎。
十二根银针扎下去,然后用银针扎破北越皇上的指尖,毒血流下来,容王世子用茶盏接住。
明妧要往北越皇上脑门上施针,北越皇后阻拦道,“不许乱动!”
明妧有点恼了,这又不是她第一次给北越皇上施针,更不是第一次扎他脑袋,一惊一乍的,这是想做什么?
她已经活着进宫了,她还想阻拦她救人吗?
明妧脾气上来了,说话那是刺头直往外蹦,“北越皇后若是不放心,大可以替北越皇上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