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没有什么,可是里边含了太多的隐秘,让穆渊知道自己听见了是半分好处都没有,所以自己只能装不知道。
给他提意见倒是可以,做他下属总比做他老婆强的多,只是要把以后别人会拿这种事情来攻击自己的那条路堵死。
“这是什么话?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关心国事了?再说你是皇后,这种事怎么听不得了?”穆渊简直想掐死余溪,都嫁给他了还闺阁之人,他呸!心里不满面上不表,为了说服余溪,他连承诺都许下了:“你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就算出了事,也保证与你无关。”
余溪这才放了心。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听多了,下意识让人觉得这话历来就有,中国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在陈国里并没有这样的规定。
后世里开科举她记得是从唐朝武则天时开始的,也不知记对了没有,反正大约就是隋唐以前,官员不是通过科举而来。陈国也同样如此,官员大多是通过察举制和九品中正制来录取的,这样就出现了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大小官员均被各个州郡的著姓士族所垄断,皇权根本就集中不了多少。
余溪并不喜欢历史,对这方面也没有研究,可是学校里几年历史课也不是白上了,该知道的她也知道一点,明白穆渊处在了怎样的一个困境里,也知道自己要是帮了他这个忙无论在朝政还是在民生还是在历史上会产生怎样深远的影响,这种功劳一定会让他心下记着这份恩情,那以后什么事都好说,无论是余默出宫还是其它什么的,所以讲的很是用心,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这方面的几乎全都讲了出来。
两人一谈就谈了两个多时辰,碧兰中间里还给两个换了喝光的温水壶,余溪讲的时间长了,嗓子干渴,穆渊给她倒了一杯水,她端起来就喝了。
☆、第29章 银子今天上架了快来恭喜我
余溪的水喝的有些急,头仰起来,修长的脖子雪白优雅,说不出的好看,穆渊看的有些移不开眼,见她喝完马上转开了祖母,突然就觉得余溪要是不开口,人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穆渊觉得自己也有些渴,倒了杯水,余溪正觉得有些饿想要加点宵夜,碧兰已经送上了点心来。
余溪边吃边与穆渊说,解决了半碟点心后擦着手指,觉得今天的点心味道比平时不一样,好吃了一些。
穆渊在灯光下看着余溪仔细的擦着手指的运作,突然就觉得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她活的自在,能将自己的真性情表现出来,不像他一样,处处都要顾忌思量。
其实他是羡慕她的,因为他没有她这种胆量,这怕也是明明不喜欢她,却还要到她这里来的原因。因为有轻松的感觉。
“你不吃?”余溪擦完手指,将手帕放到一边,问着穆渊。
穆渊没有夜宵的习惯,不过听了余溪的话后,还是拿了一块吃了起来,边吃边听穆渊讲,觉得这样随意其实挺自在。
两人谈了一会儿余溪就有些困了,穆渊本来昨日已经一夜未睡,中午只是小憩了一下,现在全是精神撑着才不想睡,看到余溪困了,也不好让她一个女人陪着自己继续熬夜,便建议休息。
两人很快脱了外衣上榻,依然各占一边,各盖各的被子。
穆渊睡时看着榻上两张被子中间空着的地方,第一次觉得这榻造的太大了,让人觉得清冷。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身体早都累了,很快就是睡着了。
余溪睡了过去却又没有睡熟,觉得房间里有些热,就叫人来将火盆取掉了。
前一段时间天气有些反常,不过这几日已经好了,天已迅速的暖了起来。已经二月底了,有些花都开了,明显一派□□,余溪想着这火盆以后应该也用不上了。
这一动静,穆渊就有些被打扰了,虽然还没有醒来,却没有先前睡的熟了,加之余溪总在翻身,他慢慢的又醒了。
“梓童,怎么了?”穆渊有些疑惑的问。如今这一句梓童,他叫的可是心甘情愿,不像以前那样,只是为了面子才唤的那样亲切。
余溪没有答话,只是在被子里不安份,一会儿就翻了个身,穆渊叫人点了灯,去看余溪,见她平时在身上裹的死紧的被子,这一次都在身上铺了开来。
他靠了过去,拍拍余溪的背。
余溪本来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睡不着,穆渊一唤她就更清醒了些,她本就迷迷糊糊的睡不实,穆渊这一开口一下就让她恼了,装着没听见,并不理人。
可是折腾着还是睡不去,穆渊一拍她的肩膀,余溪突然就有些紧张了起来,听到关心的话,心里觉得很温暖。平日里不觉得怎么,如今却感觉那声音特别好听。
在转身与不转身应答与不应答之间,她最后还是不忍辜负穆渊的心意,转了过身去看着他。
穆渊胳膊支在榻上撑着身子,半侧着身,低头关心的看着余溪:“哪里不舒服了?”
余溪一看过去,就见到了穆渊英挺的眉毛,深邃而带着关切的眼,挺直如山岳般的鼻梁,微张的唇带着健康的色泽,因说话而稍稍滚动的喉结。
这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
余溪伸出手指,就摸上了穆渊的喉结。
这出乎意料的动作,彻底的让穆渊僵住了。
等确定自己不是幻觉的时候,穆渊心里慢慢的、慢慢的,升起了一种自己也不知为何而起的喜悦来。
皇后这是在向他示好么?是不是今天一番深聊,他也觉出了他的优秀来,所以态度对自己好转了?
他试着握住余溪的手,有些紧张的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试探她的反应,见余溪没有排斥,笑容就绽放在了面容上。
那样灿烂的笑容,让余溪看的呆呆的,呼吸不自觉的就有些急促了起来。
穆渊凑了过去,鼻间就闻到了少女身上那股香味,看着眼前女子娇颜如花,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只觉身体起了一股冲动,口干舌燥,忍不住添了一下唇。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彻底的点燃了余溪的理智,让她只寻着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凑到了穆渊的面前,看着他的唇就想吻上去。
明明心底的想法是那样的强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拉着她,让她不要那样凑上去,所以她的唇就那样的停在了离穆嘴唇的两寸处。
穆渊的心立时紧张了起来,连心跳声都是能听得清,手不自觉的捏紧,感觉到手中握着余溪的手时,又有些慌张的放开。
他毕竟年轻,就算再怎么是帝王,毕竟也是一个连二十一岁生日都没有过的青年。
等了一会儿,时间明明很短,穆渊却觉得很长,长的身体的骨肉都僵硬了起来,也没有等到余溪的亲吻。看的那张近在咫尺的唇,穆渊心里突然开了窍,懊恼的一拍脑袋。
梓童都已经暗示到这个程度上了,他还在等她主动么?他是男人,自然要他主动了!只怪余溪平时太不好说话,所以他一时竟然不敢冒犯。
穆渊再不迟疑,低下头去就吻住了余溪的唇。
余溪没有反抗,穆渊心下很是高兴,狠狠的吻着余溪,将自己对她的喜欢在这一吻上都表达了出来。
是的,喜欢,只有一夜的时候,他就为她脑子里那些开阔大胆的想法所折服。她的思路跟她的性子一样不受拘束,常常出人意料。他真的想象不到,一个女人会有那样聪明的头脑。
余大娘的聪颖,全都被她刻意表现出来的鲁莽与泼辣所遮掩了。穆渊晃然,刻意,她以前是故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