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抽签的办法是我们提出的,抽到的结果我们就必须认,只是,那解药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南宫博唇勾起一丝冷笑,伸出手掌五指张开,里面赫然有一颗黑色的药丸。
“王爷,你?”刘昱和南宫博合作多年,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看南宫博手中的药丸,他便知道,南宫博早就将药丸掉了包,陶精忠拿走的药是假的。
“你去将药交给一个可靠的人,然后假装是下毒之人,逼他交出兵权!”陶精忠要逼他,他南宫博又岂是受人威胁之人,陶精忠自以为控制了兵权就可以拿捏他,还设下这个毒计想让他断子绝孙。他不需要再留着他了!
“王爷大智慧!”刘昱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南宫博的阴毒,以前的南宫博装出一副仁义懦弱的样子,所有的坏事都让他去做,甚至故意让他和陶精忠斗,而他牢牢掌控着他们。如今,陶精忠对他不再忠心,他便毅然决然的放弃了陶精忠,至于陶熏,恐怕从来都是他的棋子而已。
奶娘抱着罐子回到屋子里后,将罐子里的两块木牌都拿了出来,上面赫然都写着陶熏的名字。之后,奶娘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甘蔷的名字。没错,刚才,在南宫博和刘昱慌神的一瞬间,奶娘把罐子里的木牌子都换成了陶熏的名字。所以,无论南宫博怎么抽,只能抽到陶熏的名字。
不过一刻钟,陶精忠再次返回到大厅,怒目瞪着南宫博,“王爷,我女儿为何还没醒?”
“什么?”南宫博故作惊讶,说实话,以陶精忠的智商,真的看不出他的表情是真是假,“这怎么可能,不是你说那是解药的吗?”
“解药是假的!”陶精忠此时也想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药是他找人弄的,解药也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可为何陶熏仍然昏迷不醒呢?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南宫博慌乱的在大厅里转圈圈。
陶精忠噌的转身走出了大厅,穿过几道回廊来到陶熏的房间,此时陶熏的奶娘正守在陶熏的身边,沉寂担忧。
“解药是假的,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陶精忠怒气冲冲的走到奶娘身边,不是他不信任这个女人,实在是找不出任何问题。
“肯定是南宫博偷换了药!”奶娘站起身,眸色幽暗,不同于寻常的恭敬,此时的她全身散发出一股凌然之气,冷如冬日的寒冰。
“对,一定是他!”陶精忠转念一想,刚才解药只经过他,奶娘和南宫博的手里,唯一可能偷换解药的只有南宫博,“这个畜生,竟然要害死我的女儿!”
“我现在就去找鬼医,你守着薰儿!”奶娘的神色只有停留在陶熏身上时才会出现一丝柔和,在临去前,眷念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静沉寂的陶熏,“南宫博肯定会有后招,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陶精忠投给奶娘一道关切的目光,然后才看向陶熏。
林府荷香园中,甘芙一大早就被林媚等人从被窝里给拉了出来,先是沐浴,然后净面,上妆,整整忙了两个时辰,才穿戴好。
林老夫人亲自给甘芙梳头,梳得很仔细,每一梳都带着对她未来生活的祝福。
后来是林朗亲自将她背出了林府,送上了花轿,整个过程,她因为蒙着盖头,看不清外面的人,只听见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此起彼伏的喧闹声,祝福声。
花轿颠簸了半个时辰终于落下,一只白皙袖长的大手放在了她面前。
“芙儿!”文斐一身大红色喜服,和甘芙的喜服是一套的,血蚕锦的面料,上面用金蚕丝绣了四爪的螭,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会腾空而起,驾云归去。
甘芙将手放在了文斐的手中,立刻被握住。她能感受到,文斐的手微凉,但是却很有力,握着她的小手,力道不重不轻,刚好将她牢牢的抓住,却又不会弄疼她。
她看不清方向,只能跟着文斐的脚步,盖头下面,两双同色系的布鞋上面分别绣着凤和螭。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但却能听见,都是羡慕和祝福的话语,尤其是许多围观的百姓,都在为他们这对有情人祝福。
今日的证婚人是南宫泽,虽然他和文斐是同辈,介于他是皇帝,做证婚人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