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淦,先皇是不是你杀的?”南宫御突然怒声呵斥,策马来到云淦身边,故意释放出威压,居高临下的凝着云淦,让云淦避无可避。
“南宫御,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云淦眸色闪过一丝心虚,但几不可见,“皇上死后,太医院所有太医会诊过,是操劳过度,暴毙而亡,跟我没关系!”
“来人,将云淦和南宫博都带回乾坤殿,本王要亲自审问!”南宫御连个眼神都没给云淦勒转马头朝皇宫而去。
云淦看了一眼南宫御身后的骑兵,都是南宫御身边的高手,今日,云城影卫拼死只能和那些侍卫打个平手。反正他胜券在握,南宫泽的死做的那么隐蔽,他相信没人能查出,于是走到自己的马旁,翻身上了马背,随着南宫御策马而去。
南宫博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如今南宫御回来了,他的命保住了,云淦杀南宫泽的事他猜测过,却不想南宫御竟然找到了证据,既然有这么一台好戏,他当然要跟着去看,说不定,他还能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呢。
当一行人离开行刑台后,沈杰等人被重新押解回天牢,南宫御没说放了沈杰,也没说杀沈杰,他们只得将沈杰带回去。
乾坤殿里,南宫御坐在龙椅旁的一把纯金椅上,一身明黄色蟒袍内敛霸气,高贵傲然。玉阶之下,一众大臣分列两旁,窃窃私语,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将云淦和太医院院首带上来!”南宫御浑厚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震慑人心。
话落,云淦和太医院院首胡太医同时走了进来。
“参见摄政王!”胡太医跪地参拜,云淦却昂首挺胸,没将南宫御放在眼里。
“胡太医,你说说先皇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御睨了一眼云淦,对于云淦的高傲他早就见识过,不想去计较,他今日要做的,是趁此机会将云淦彻底赶出南冥朝廷。
“是!”胡太医拿出两种东西,看起来像蝉蜕又不像,因为在蝉蜕的头顶还长了一些像是犄角的东西,“启禀摄政王,在太皇太后还活着的时候,就特意命臣打听过,那段时间,先皇的精力突然变得特别的旺盛,当时,臣听说先皇是吃了恩国公的药才变成那样的。但是,臣一直没有得到药的方子,所以也就不敢乱说!”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胡太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先皇的死真和云淦有关系。
“胡太医,后来,先皇死的时候,我已经将我给皇上调理的药方给你了,你和太医院所有太医也确定没问题的!”云淦神色丝毫没有改变。
“不错,臣和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看过那方子,的确没有问题,可是,后来臣发现了一件事!大家看。”胡太医摊开两只手,“我左手上拿着的这个东西叫金蝉花,可以保肾,滋阴壮阳,延年益寿,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提高人的精力,这种东西及其罕见。臣等以前也听说过,却从未见过,直到恩国公将给皇上的方子拿给臣等看,臣等才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金蝉花及其难得,为了皇上的身体,我也是四处寻找,才得到了很少的一部分!”云淦得意洋洋的盯着南宫御,他敢做,自然就做得天衣无缝。
“不错,金蝉花是上好的养身药物,无毒。可是,我右手的这个酷似金蝉花的东西却是剧毒!”胡太医将右手上的那个东西拿起来,举过头顶,“这种东西叫奇异鹿虫草,形似金蝉花,却含有剧毒,人一旦食用,即刻毙命!所以臣猜测,皇上是服用了这个东西而死!”
“胡太医,你也是太医,应该知道,中毒而死的人会有什么症状,当初先皇死的时候你们太医院和仵作都查过,皇上并没有中毒!”云淦呲笑一声,蔑视着南宫御。
“恩国公,臣后来专门做过实验,将奇异鹿虫草给一条狗吃了,发现,那条狗当天晚上就死了,死后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胡太医早就怀疑先皇死得蹊跷,所以一直暗中彻查,要不是有人给了他这条线索,他根本不会发现这里面的问题。
“竟有此事!”其他的大臣听了胡太医的话,立刻议论了起来。
“难道先皇真是被人害死的?”
“我一直觉得先皇死得蹊跷,原来是这样的!”
“云淦,证据确凿,你该当何罪!”南宫御在雷霆关收到的那封信正是胡太医命人送来的,上面详细述说了南宫泽之死的缘由,所以,他才会那么激动。
“摄政王,你所谓的证据确凿就是让胡太医随便胡诌一个理由强加给我,然后指证我有罪?”云淦嘲讽的盯着南宫御,神色如常,“先皇死了这么久,当时太医和仵作都证明先皇是劳累至死,你却突然找个人来说我下毒害死了先皇,而且还是猜测,南宫御,你这样做不过是想独揽大权。先皇就是不放心你,才会命我为辅政大臣,如今,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云淦,你休得颠倒黑白!你毒害先皇,又妄想控制新皇,夺取大权,今日,本王就要替南冥除去你这个窃国贼子!”南宫御突然站起身,怒目瞪着云淦,“来人,将云淦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