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本工作日记只是爸爸许多日记里的一本,里面记载的东西是爸爸着手魔王墓最开始的一些记录,线索繁杂并且很多也许并不真切……
“呼……”
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眼睛,伸个懒腰站了起来,仿制的日记已经做了一半,等她替换掉一些有用的东西,就把日记放回秦家去,那也会是她最后一次再踏进那个家门。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林家院子里响起来,刚起床在厨房里下面的林赫诧异的看了下院门,擦干手去开门了。
“谁呀?”
林赫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卧室里的秦子璇也已经走了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的衣服却是崭新的运动服。
刚从秦家过来林家的苏秦的妈妈脸色很差,看到开门的是林赫也顾不得寒暄,直接进了林家的院子,还顺手关上了门。
毕竟,有的事情隔墙有耳。
“阿姨您好,苏秦找我有事儿吗?”林赫笑盈盈的同苏秦的妈妈打着招呼,眼神却凝重起来,苏秦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秦子璇走到林赫身边站定,冲苏妈妈笑了笑,一双大眼睛里都写满了疑惑,“阿姨,苏秦怎么了?”
最近的怪事儿太多,不能怪秦子璇这么问,只是苏妈妈的表情太奇怪,一张脸上煞白煞白的,看上去和苏秦有七分相似。
“我是来请你们俩的,苏秦昨夜不知道预见了什么,梦游走到了我家院儿里的水缸前,被他爸发现的时候已经溺水了。”
苏秦妈妈的声音有点儿哽咽,眼圈红红的看样子是整夜没合眼了,苏秦和林赫对望一眼,然后跟着苏秦妈妈朝苏家去了。
三个人刚走到村边儿的小河桥上,就听到芦苇荡里头有许多人聚在一起,似乎大家伙儿都特别着急。
“二狗你都通知了没?村长怎么说?”
“放心吧,二叔,村长立刻带人过来,让咱们先守住祠堂的外面,不能让贼跑了。”
秦子璇探头朝芦苇荡里看里一眼,三条小船上都是二狗家的亲戚,每个人手里都抄着家伙,怒气冲冲地朝祠堂的方向去了。
“二狗叔,出什么事儿了?”
清脆的声音立刻吸引了二狗一家人的注意,芦苇荡里传出来二狗的声音,透着十足的愤怒。
“子璇丫头吗?昨晚黑瓦祠堂进了贼,好多祖先灵位都被弄到了地上,我们已经通知了村长,一定要把那个毛贼抓出来。”
“啊?二狗叔发现祠堂进贼的吗?”
秦子璇和林赫对望一眼,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多,按理说半月村的祠堂是全村方圆几十里地里风水最好的地方,寻常的人也不敢随便去冒犯,不太可能是毛贼。
“昨儿半夜起夜,我听到祠堂里传出来的声响,今儿一大早就带着人去看了,发现灵位损坏不少,祠堂的大门开着。”
半月村里的祠堂是不上锁的,村民们对这个地方都充满了敬畏和尊重,就算是外人来了也不敢轻易去黑瓦祠堂……
“二狗叔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你们去忙吧。”秦子璇瞥了一眼苏秦妈妈极差的脸色,只觉得认为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苏家的大门敞开着,苏秦的爸爸苏然在院子里焦急的来回转,院子里的大黄狗趴在水缸边,寸步不挪。
“来了?”
见到秦子璇和林赫来了,苏然大步迎了上来,同样苍白的脸色让秦子璇心底一惊,半月村苏家世代出男丁,三代单传,苏秦是唯一的孙子,苏家似乎也没有旁支。
半月村的村民们都说苏家人命硬,男人大都早亡,所以即便是苏家的男孩长得极美,也不好找媳妇,苏秦的妈妈就是苏秦的爸爸二十五岁上才说上的媳妇。
“叔叔好,苏秦他怎么了?”
秦子璇和林赫跟着苏妈妈进了屋,苏家并不贫穷却世代住在这个屋子里,也不见苏家盖新楼,顶多只是翻修一下。
苏然一双大的出奇的眼睛盯着秦子璇看了半天,把他们俩儿让到苏秦的卧室门口,才平静的开口。
“昨天半夜他做梦被吓醒了,醒了之后在院子里洗脸,然后溺水了,我听到大黄叫之后冲出来发现的,现在他呼吸正常,但是却入了梦境。”
苏爸爸的话让秦子璇和林赫都大吃一惊,他们以为除了他们几个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却没想到苏家的父母都知道这些。
“那叔叔需要我们做什么?”
林赫瞥了一眼院子外面走进来的萧寒玉,心底的那个叫他名字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近,从昨天玉胎魔婴出世之后,他心底的魔气就在一点点地暴虐,反复折磨着他的心神……
被反问的苏然苍白的脸上突然一阵红,毕竟他对几个孩子说出这种要求来,实在是强人所难了,只是想到儿子活不过十五的那个诅咒,他的心里就想塞了一块儿铅那样难受。
“苏氏一族预言师,发誓以终生效忠为前提,请你们救救苏秦的性命。”
围着苏秦打转的秦子璇猛地抬头看向目光平静的苏爸爸,动了动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们改怎么做?
林赫也被这话吓了一跳,苏爸爸脸上认真的神色,让他也严肃了起来,“叔叔,苏秦是我们的朋友,救他是我们该做的,只是我们该怎么做?”
秦子璇走回林赫身边,目光坚定的看向苏爸爸,跟着点头附和:“叔叔别担心,我们该怎么救苏秦脱离梦境?”
苏然和妻子对望一眼,眼睛里古怪的神色更深了,他深吸一口气定睛看向林赫,苍白的脸上渗出来汗水,话音如同缄语。
“要司徒家嫡传子孙血祭。”
------题外话------
血祭是什么?司徒赫愿意血祭救苏秦吗?
精彩明天继续。
☆、074 祭魔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到苏秦的房间,温暖而和煦的阳关此刻却变得冰冷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