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别动!老实趴着。”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轻轻用力,秦子璇的脸就一动也不能动了,再加上她这会儿背上痛的不行,于是乖乖的眨巴了下眼睛,果真老实了。

“哥,手指烫红了。”

因为司徒赫的手离她的脸太近,丝绸的毛巾也很薄,她就很能感受到他手上烫的吓人的温度,更不用说盆里面冒着热气的温泉水了。

“没事,一会儿就不烫了。”

司徒赫仔细的给她擦着脸,把她脸上的红黑一片还有血色都擦净,露出原本素白的小脸来,却发现她那双透着水色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脸瞧,仿佛呢个瞧出一朵花来。

“咳!你看什么?我脸很脏吗?”

秦子璇见他转身冲新洗帕子,又瞥了一眼铜盆里冒着滚滚热气的温泉水,把手指伸到了盆边上。

“啊!”

“怎么了?烫着了吧,真够笨的……”

司徒赫扔了帕子拉着她的手看,却没发现秦子璇只是轻轻的握着他的手指,烫的发红的手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他才明白她的用意,无奈地叹了口气。

“哥,你认识一个叫君夜岚歌的人吗?或者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秦子璇知道,不管是早还是晚,司徒赫肯定都会问出来今天的事情,她并不想欺骗他,所以她想先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司徒赫的眉又皱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想:“不认识啊,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名字,君和夜不应该是两个姓氏吗?为什么连在了一起?”

“我也觉得纳闷儿呢,没事儿我就是好奇问问,因为你魔气侵体的时候问叫我这个名字,你说我姓君夜……”

秦子璇的语气也很无奈,很明显,当时那个意识根本不是司徒赫,而那个可怕的家伙似乎认识她,又或者说认识一个跟她长得特别相似的女人。

“什么?”

司徒赫也被吓了一跳,以前魔气侵体的时候他大都保有自己的意识,虽说清醒过来很困难,但是却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别担心,其实你失去意识只有一两分钟,四周的时间都凝固了,但是我却能说话,另一个你跟我说我姓君夜,叫君夜岚歌,奇怪吧。”

秦子璇咯咯的笑了起来,把面前的药瓶拧开,一股冲鼻子的奇怪味道喷了出来,让秦子璇的眼泪都差点飚出来了。

“笨死你了,这么笨以后怎么办?”

司徒赫赶紧把她面前的药瓶拿走,盖上盖子放在远处的桌子上,然后拿了一把扇子过来,放在她面前不停的扇。

“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么难闻?”

秦子璇抹着脸上的眼泪,脸色惨白惨白的,看起特别可怜,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指着她背上的伤口道:“这要是都抹在我背上,不得把我熏死?”

“噗……”

司徒赫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抬手抱着她直接放在床上,然后绕过刚才打开瓶子的地方,把铜盆端到了床边上。

“这东西叫做药灵芝,是治外伤的圣品,小雅的妈妈一定是特别喜欢你,所以才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给我了,你傻乎乎的直接打开干嘛?”

再一次拧干丝绸的帕子,小心的避开她背上看起来很狰狞的伤口,把她背上的血迹和灼伤都擦了一遍,然后又洗了一遍帕子,重新再来。

“唔……好吧。”

秦子璇趴在软软的枕头上,有点儿昏昏欲睡的感觉了,这间内殿的卧室很奇怪,四周的装潢很古老,就连这床都是一个紫檀木八宝雕花大床,看质地就知道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疼吗?手指咬坏了。”

司徒赫把她放在尖利小牙齿下面的手拽了出来,随手塞了块儿巧克力在她嘴里,“咯噔”一下,嘴里的巧克力碎成两半,带着榛子香味的巧克力迅速的在她口中扩散开来,很醇很香。

“唔……”

秦子璇忙着嚼了下口中的巧克力,还没来得及说话,背上温热的丝绸帕子已经离开了,凉飕飕的感觉又来了,听到旁边“噗通”一声,她知道帕子又回到了铜盆里。

“药灵芝如果接触到完好无损的东西就会发出来特别刺激的味道,但是如果是碰到伤口的话,就会迅速的化作血肉填补伤口,愈合之后也看不出来有疤痕,并且愈合速度极快。”

司徒赫把手里的药瓶子直接倒过来,没有打开瓶盖,只是贴着她的肩头拧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瓶子里的药灵芝顺着瓶口的凹槽流淌在她伤口上,从肩头的伤口开始,缓缓地逐渐蔓延在整个背上。

“咦?现在真的没什么味道了。”

秦子璇觉得很稀奇,转头想看一眼这神奇的东西,被司徒赫按住了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弹,“趴好,你稍微动一动我的手也会抖。”

“哦……”

被呵斥了的秦子璇老老实实地趴着,一动不动的盯着枕头上的火焰纹看,几乎都要看出一朵花来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这会儿身上只有一条小内,一下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司徒赫看到她手臂上似乎起了鸡皮疙瘩,以为是这个空旷的殿里温度太低她冷了,于是时顺手拽了被子过来,盖在了她的腿上,目光仍然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冷了也不吭声,你是属猪的吗?”

秦子璇声音闷闷的,似乎还透着点郁闷答道:“哥,今年是九七年,我十岁,所以我是八七年生的属兔……”

“噗……笨死了!”

司徒赫听着她软软的声音带着鼻音,知道她肯定是伤口疼的但又不想承认,摸了下她的脑袋然后把拧干的丝绸帕子搭在她背上,又拉过来被子盖好。

“先别动,就这么躺一会儿,大概等药干了就能翻身了。”

“哦……好。”

秦子璇眨巴了下眼睛,总算是盖上被子了,心里生出来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挫败感,大概她就是个洋娃娃,前后一样平没什么女人味儿。

司徒赫把铜盆拿走,看里一眼里面暗红的血水,他的脸色很白,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他都需要知道,很明显她身上的伤口跟他自己有关系,说不定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