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莘莘深深吸了口气,抓起墨齐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墨齐,如果当初不是你救了我,并且带我回这儿住下,我早已是幽魂一缕。”
她说完,又转身抓起靳郎的大手,放在自己右手上。
“靳都督,近日如果不是你网开一面,放了我和墨齐,这造车的事就算是完了。”
接着她将两个男人的大手叠放在一起,道。
“所以如若要我在你们俩之间挑选只一位我实在于心不忍,但是让我两个都收,我怕我身单力薄,又是初次,熬不到见明日太阳。要不,你们俩自己商量商量,决定由哪个先来?”
赵莘莘这一招可是有点险。虽然是想着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是如果他们来个孔融让梨,兄友弟恭,她今晚可算是完蛋了!
果然,两个男人原本一脸兴奋地盯着她死命看,后来双手被交握,听她一番话又愣了神。
墨齐一双微微泛红的星眸看向莘莘,似在控诉她的无情,又似在抱怨她的多情。
而靳都督更是直接,一把甩开墨齐的手。
“当然是我先来!本都督可是皇女钦点来助你完成造车的,论年纪,论官衔,论资质,都应该由我这经验老道之人领你入境。”
“都督错了,原本初次的‘蜜’都应该由未经雨露的‘采’来执行才对。”
得,赵莘莘看着架势就知道自己小小计谋得逞了。
“你们俩慢慢商量,我有点困,先躺一会儿。”
赵莘莘说着就爬上了木床,将床幔放下,遮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隔壁邻居地动山摇地直晃动,连带着这张小木床也抖动不已,但是这并不妨碍赵莘莘此刻放松了一些的好心情。
她知道这两个男人的骄傲,也知道这两个男人有一阵才能分出高低上下,所以并不担心晚上会被其中任何一个人偷袭。
因为双方互为敌手便是她最好的监控器。
到了半夜,赵莘莘虽然不敢深眠,但是也迷迷糊糊了起来。心想反正两人在床外,自己睡一会儿应该也没事。
突然木床一颤,不是隔壁透过墙壁传来的震动,好像是有人坐上了床榻之上。
赵莘莘一惊,一骨碌爬起,跪坐在床上,牢牢盯着床幔,欲看清来人是谁。
“莘莘,睡了么?”
一声轻柔呼唤,是墨齐。
她这才有点放心,正想回他,忽然听见靳郎的声音。
“她应该是睡下了,反正也过了子时,不如你我随意,只消能不罔负这盛宴便成。”
墨齐嗯了一声,又往里钻了些。
赵莘莘此时彻底惊慌起来!她尽管知道两人应该不会强迫与她交媾,但是她能保证这两个男人不强迫与她咬吗?
只要不进去,他们俩无论对自己做任何事都是符合国家的ox制度,符合饕餮盛宴的‘多多益善’精神!!
赵莘莘不敢再往下想,各种岛国小片的镜头开始充斥脑海,她发现渐渐开始充血的不仅仅只有自己的脸而已,还有身体各个敏感部位。
要命,此时此刻床上没有任何可以让她抓住能够反抗的利器,更没有地道可以躲避,她只能喘着气,瞪着眼,迎接两个男人上床来与她同寝不成?!
赵莘莘正全身汗毛竖起,时刻准备逃跑,忽然木床不动了,伸进一只大手。她正想躲,却被那大手逮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滚烫的男性五指抓住了她的脉搏,就停留不动了。
“嗯,脉象尚且平稳,的确不似被盛夏之气入侵。看来贤弟你说的对,她每日喝水的那个器具很是古怪,大约把本国水质精华给去除了。”
靳郎说完,就放开了大手,赵莘莘赶紧缩回来。只觉得手腕处肌肤发烫,却烫得正好,烫得舒服。
待听清楚他的话语又是一惊,被两个男人发现了她喝纯净水的秘密,明儿早上断然不能随便喝了,保不准那水被他俩换了去!
“靳大哥,我看莘莘的确时常有些异于常人的奇思妙想,咱们暂且先别急着改变她好么?”
这才多会儿功夫,两人已经称兄道弟起来?
赵莘莘这下更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她本以为你我会相争,她正好可以落得个清净。却不知本国国法规定,男子之间绝不能因为女子而争风吃醋,打架滋事,违者捉去修筑皇陵。”
赵莘莘这才听明白,暗叹自作聪明,白费力气。人家国家和谐无比,知道女子精贵,男子太多,却仍然不打架滋事,多么和谐的地方!
“没错,只要对方有能力直接杀死情敌即可。”
噗!打架的不行,杀人的可以?!
“小弟我论武力当然不在靳大哥你眼里,甘拜下风。”
墨齐安安静静认输,倒是让赵莘莘有些奇怪。
当日那个奋勇杀了想强x她的男人时,她记得他身手并不差。平日里劳作要走那么远的路,回来也不见他喊累,仍然洗菜做饭。制作自行车时,他一人可以扛起巨木,力气大得很!
更重要的是,墨齐的性格,倔强冷漠,绝对不似如此贪生怕死之人哪!
“你小子也别装孙子,不过是看出来你我搏杀,难分输赢,所以才懒得动手罢了。”
靳郎见他装得太像,忍不住戳穿他,更是说给床幔里的人听的。
赵莘莘这才收起满腹疑惑,原来如此,理当如此。
“不如你我抽签,命由天定,看谁好运些可以抽到莘莘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