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鉴:“……”
斐鉴委屈的说:“我真的不愿意啊!我是被逼无奈!”
我默默地道:“千万不要相信男人事后被逼无奈的解释。”
因为基本上, 他解释的话才是真的被逼无奈。
“对了,你们先前说,如果她醒过来说不定要暴起伤人,她炼的是什么功法,这么可怕吗?”
林贤说:“不是什么多好的功法。还记得我族有一种秘术名为‘分魂’吗?她所修炼的那一种,一定意义上算是分魂的衍生。有些关系,但却只沾上了皮毛。分魂的衍生有很多种,夺舍也能算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些功法,效果虽好,但大多害人害己。就算是分魂正本,用完之后,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和限制。因为这个法术,本身已经有些超脱规则了。”
“白茵修炼的这个功法,练了以后,虽然效果非常显著,但是她的性格脾气会逐渐的阴晴不定,并且进行自我分裂。随着修为的越高,分裂出来的人格就也越多,现在她金丹,应该已经有三个人格了。”林贤皱眉道,“这三个人格的性格和主人格其实相差不大,但是会变得越来越暴躁嗜杀。现在白茵虽然看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另外两个人格,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等到她的修为愈高,那些人格的自我意识就越强,都会想要吞噬掉对方,使自己能够独占这具身体。所以说,这样的修炼方法,无异于饮鸩止渴。”
“人的元婴只有一个,不可能分裂……如果她这样下去,那她的元婴能受得了吗?”
我听得整个人都要懵了。从来只知道人格分裂是一种精神疾病,人人比之唯恐不及,却没料到到了这里,居然还有人要故意把自己弄成神经病!
林贤道:“这种术法古而有之。怎么出现的并没有人知道,虽然强大,但是真正修炼的人也没有几个。一来是因为功法级别高,一般人得不到。还有就是谁也不知道修炼之后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等到到了能接触到这样功法的级别,大多都很惜命,不会拿自己开玩笑。所以最后会到哪一种地步,除了修炼者本身,其他人谁也说不清楚。不过,从白茵的情况来看,她的所作所为,一定程度上已经体现了这个功法的弊端。”
“会对人轻易的产生浓烈的感情,是因为本身缺乏情感寄托。太多的人格分走了她的情感,使她找不到支柱,所以使用这种方法来确定自己还拥有感情频繁的与人发生关系,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最后将人杀死,是因为恐惧失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其他人格会不会不受控制。为了确保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属于自己,那就只有在两情正浓的时候杀死对方,才能够获得她所能够理解的‘永恒’。”
我忍不住道:“这真可怕……”
果然精神病人的思维,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么……
可是明明和白茵相处的时候,除了觉得她有些喜怒不定,脾气暴躁之外,大部分时间她还是表现的很正常的啊!
斐鉴说:“要是能让一个陌生人都感觉到你不正常了,你觉得她还能好好地活在世上?相信我,等她真的出了事,第一个要召集众人对她大义灭亲的,一定是那个表面上一心为她好让她修炼这功法的人。”
我道:“蜀山?”
林贤说:“也不一定就是蜀山。很有可能他们也是被人当做了棋子。”
我不禁有些汗颜道:“蜀山在修真界地位仅次于昆仑,还有谁能将他们当做棋子?”
斐鉴无语的说:“你看问题能不能不要只看一点,你往大点的地方看啊!”
我:“……看,看什么?”
斐鉴说:“看天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看不懂。”
斐鉴看向我的视线中,是浓浓的嫌弃。
林贤对我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为何要看天道?命由己不由天。一桩事情总有源头和终点,不可能无法发生无端终结。我们需要做的很简单,静观其变,顺应发展即可。同样身在局中,旁人不知这是局,而我们知道,就已经是站在别人的前头了。”
我点点头,瞪了斐鉴一眼。同样是说一句话,人家就比他有水平的多,至少听了舒服啊!
然而,林贤下一句,就让我不是那么的舒服了。
他说:“阿瑰啊,我让你做的请帖,做的怎么样了啊?”
我弱弱的道:“啊……那个还没做好呢。”
其实是还没开始做来着……
林贤说:“那你要快一点啊!本来时间就紧,要是到时候有人赶不及过来,那岂不是浪费心血?”
我连连道:“不会不会!我保证,你们想看见的人,一定都能到。”
管你到了之后看见的是狗肉还是羊头呢,一定给你点东西瞧瞧就是了。
白茵被带走,孟寒凌也就失去了踪迹,反倒是凌则来闹了两场,最后被东方家主给赶走了。
一开始东方家主并没有见凌则等人,却让唯一的儿子来接待,可见还是给双方留脸面的,现在这般举动,明显是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我很怀疑是不是扶桑给了他们什么承诺,使他们拥有了站队的勇气和自信。
东方淇有一次问我说:“你师尊今年多大年纪?”
我答道:“这个我真的说不清楚。你当他永远十八岁就好,反正他的脸就是那样,你管他多大年纪?”
东方淇苦着脸道:“这怎么可能,你知道我看着我家老祖宗一脸娇羞的对着你师尊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吗?”
“老祖宗?”
我脑补了一下老祖宗应该有的样子,怎么想也是胡子一把,橘皮满脸,东方淇居然还可以看得出娇羞?
“你老祖宗男的女的?”
东方淇:“一男一女,娇羞的那个是女的。”
我顺口说了句:“老太太真有少女心。”
然后……
我就被抓包了。
一个风风火火的黄衣美人杀气腾腾的冲到我面前,柳眉倒竖,杏目圆睁,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骂谁老太太呢!”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您哪位?”
东方淇在一旁悲愤捂脸。
扶桑一脸惬意的微笑,慢慢的踱步过来,对那黄衣美人道:“阿瑰就是这样心直口快,万望见谅。”
黄衣美人哼了一声,道:“你让她给我道歉!然后让她说我最好看!”